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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落叶归根
候机厅里，两人相对无语。
直到广播里响起国际航班的登机通告。
“澈！”一声呼唤，用尽了多少力气，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云澈揉了揉他的发顶，“乖，我不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要跟我联络。”
“好！”云澈站起身，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小白，我爱你！”
林轩的眼眶早已通红，他双臂紧紧的搂住云澈的腰，恨不能时间停止。
“你的手，很温柔，轻抚过，我的头，云在飘，水在流，知了伴着我睡熟……你的爱像观音手，搂我入怀很温柔，不知不觉，爱对你无保留……”
“你唱歌，真的很难听。”云澈嘴上说的嫌弃，却把人抱得更紧，吻了吻他的额头，“什么名字？”
“观音手。”林轩说：“一直想对你说，跟着你走，就没有烦忧。”
“保重！”拍了拍他的背，悄悄的将一把钥匙放入了他的口袋。
推开他，转身大步走进登机口。
没有人看到，在他转身的瞬间，那一滴清泪滑落。
“澈！”林轩冲着他的背影呼唤，“我等你……”吸了吸鼻子，低喃道：“落叶归根！”
我知道这一去，山高路远，我知道这一去，再回来是黄土加身，可我依然会在这里等你。我说过，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等着你，跟你一起走！
目送着云澈乘坐的航班起飞，遥望着他的离开。
北城的秋天不会很冷，但今年树叶却黄的比往年早。
林轩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片片落叶，享受着午后的时光。
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随意的搭在另一只椅子上，很随意，但却不失优雅。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他周身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利落的短发，被微风轻轻吹动，美的就像是一幅漫画。
林轩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嘴角微微上扬。
“澈，你在他乡，还好吗？”他自言自语道：“最初的每天一个电话，到三两天一个电话，再到现在，已经半个月没有了你的消息。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抱着一丝幻想，以为你一直还在，可是，小白不傻。”
云澈透过手机屏幕轻轻的抚摸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一别两月，他只能隔着屏幕看他。他变得沉静了，成熟了，眉宇间增添了一些沧桑。
而他，也渐渐的进入了弥留之际。
最近大多数的时候，都在沉睡着，醒的时候，很少。
“哥。”云灵从外面进来，看到云澈盯着手机微笑的样子，不用问也直到他在看什么。只要是醒着，他就会拿着手机看，他问过他林轩到底哪里好，他摇头说不知道，只是那种感觉，谁也替代不了。
“回来了。”云澈放下手机，扭头看她。
“嗯，刚下飞机。”云灵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你要的东西，法国薰衣草。”她说：“哥，你让我大老远飞一趟，就为了给他找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云澈微微一笑，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