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下之事,无巧不成书,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缘分真的是一个过分奇妙的东西。
结束后。
虽然寒东很清醒,但我想着,今晚寒东喝了不少酒,便让他先回去。
他望着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点点头朝电梯间走去。
看得出来,他其实是想说什么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拎着一杯蜂蜜水回房间,推开门,寒东刚好脱掉衬衣,手搭在皮带扣上,"啪"的一声刚解开。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抬头,见我傻傻地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他。
他脸上闪过一抹异色,连忙扣上皮带,从旁抓了一件衬衣套上,因为有些着急,扣子扣了好几下都没扣好。
"我准备洗澡,以为你还会过一会儿回来,所以……"他一边扣着一边解释着。
看着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愉悦。
我憋着笑,假装淡定地上前把蜂蜜水递给他。
寒东疑惑接过,没有扣好的衬衣又敞开了来,入目的是他胸膛的肌理。
我眨巴眨巴了眼,抿了抿唇,有些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唾沫。
或许是我目光太过明目张胆,又或许的咽口水的声音被他听见,头顶响起他的嗓音,"觉得如何?"
声音染着几分笑意,尾音上扬,透着一种揶揄又缠绵的意味。
我不知道我的脸有没有红,但肯定耳朵是红成了熟虾,不然怎么会像是被烧得火辣辣的。
"我……我困了。"一开口竟然结巴了,我简直想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没骨气!说完就逃似的进了里屋。
进屋就一下子扑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懊恼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是手机信息的声音把我从窒息缺氧中解救出来。
掏出来趴在床上打开信息,是墓园来的消息。
跟我说事情解决完了,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就行。
我想了想,回了一条信息,问明天行吗?
跟墓园确定了明天下午,然后我又跟李霄发了条信息,让他明天在楼下等我,不过他没有回我。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复,索性就不等了。
不管他去不去,我都是要完成施倾语的遗愿的。
我起身到行李箱跟前,把施倾语的东西都拿出来,单独放在一旁。
最终我还是没有再打开那个盒子,生前施倾语每次都害羞地抱在怀里,不给我看;上次那一页已经是意外,想必现在,她也是不愿意的。
不知道,她要是看到李霄去送她,她会不会开心。
我低头望着那个盒子,翘起唇角,却又有种怅然。
明天之后,我终于完成了她的愿望,却也从此对她不再牵挂。
"在想什么?"
"啊!"
在耳旁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同时,我尖叫了一声,吓得往旁边蹦开,却因为腿软差点一个趔趄。
还好他反应快,伸手将我捞到怀里。
我靠着他的胸膛,不知道是我的心跳太快,还是他的心律乱了节奏,只感觉太阳穴只有"砰砰砰"毫无章法的乱跳。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么?"我推开他,按着胸口深呼吸。
寒东望着我,有些无辜的神情,张了张嘴,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闭上了唇,看起来,竟给人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找我什么事?"我按着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蜂蜜水,谢谢。"
难得听见一次寒东跟我说谢谢,我脑子还有些恍惚,摆了摆手,"不用,你之前也照顾我,我添的麻烦更多。"
屋内的灯有些昏暗,笼在我俩身上,有种别样的感觉。
我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抓过旁边的睡衣,"我去洗澡。"
然后越开他,去了浴室。
洗澡的期间,我的脑子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越想越乱,最终拍了拍脑袋,强迫自己停下思考。
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外面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廊灯。
房间里,药哪一种吃多少,全都放在一起。
桌上的水已经凉了,我放下水杯,轻手轻脚地到外面去拿烧水壶准备再烧一点水。
拿好烧水壶转身的时候,看见寒东一米八的大个子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时,被子一半盖在他的身上,一半落在地上,长腿也只能蜷曲着。
莫名的,有些心疼。
我在沙发前蹲下,单手托着下巴望着寒东。
屋内比较暗,其实我只能隐约看到轮廓而已,不真切。
寒东这个男人,看起来冷情寡言,可是却总能给我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
我承认,我的心乱了。
被这个仅仅认识一个月左右的男人,乱得一塌糊涂。
我想,我是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