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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航无限憧憬，病房门就在这时被敲响，祁霁以为是护士，没什么起伏地说了声“请进”，结果进来的是胡玉梅。
他立即直起腰背，声音也变得恭敬：“胡主任，您怎么来了？”
胡玉梅特地挑了个女儿不在的时候去探望祁霁，并没有事先打招呼，进去后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相貌俊美的陌生青年，“我来的不巧了？”
“没有，您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他是我的发小，沈舒航。”祁霁一边做介绍，一边用眼神示意沈舒航起身让座，“胡主任，您坐。”
胡玉梅也不客气，径自坐下，见沈舒航仍杵在一旁，便蹙眉道：“小沈是吧，我是章逸致的母亲，我有些话要和祁霁单独谈，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沈舒航原本还疑惑这个胡主任是什么身份，能让他一向对人不假辞色的发小如此毕恭毕敬，现在才知道竟是祁霁未来的丈母娘，怪不得这小子如临大敌。
这种关键时刻他作为第一助攻当然不会掉链子，当即端正神色，同样恭敬地点头，“好，那我不打扰您二位。”
说罢便朝外走，还十分有眼色地带上了门。
虽然他们之前就有过许多次的照面，但那仅限于医生与病人的交集，如今他们是以准岳母和准女婿的身份面对面，祁霁不禁有些紧张，好在多年养成了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习惯，此刻他还能维持镇定自若的模样。
确定闲杂人等都走远了，胡玉梅才沉声开口：“我今天的来意，你应该能猜到几分。”
祁霁知道当然不会是探病这么简单，“您是为了小致。”
胡玉梅不置可否，“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不同意你们俩在一起的。”
祁霁在心里苦笑，果然来者不善啊……“她提过，但我真的很爱小致，希望您能成全。”
胡玉梅不接这个话茬，只道：“小致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和她爸爸从小宠到大的心肝宝贝，我们从来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可她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就几乎泡在了泪罐子里，尤其是你失踪的这段时间，这丫头没有一天枕头不是湿的。”
她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比任何诘问都更犀利，险些让他无法招架。
祁霁内疚得说不出话来，默了半晌，也只吐出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