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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番此言，罗阙恍然：“丞相是说……偷梁换柱？”
“嗯。”李明司颔首，温声道：“我觉得那女人隐瞒了什么。何况，谁会真将黑猫当做自己丈夫的？
且照你前段时日所说，那女人与阿力的感情也算不上多好，既然如此，为何阿力变成了黑猫，却喜爱的将它呆在身边呢？”
“难道说那黑猫身上有什么秘密？”罗阙敛眉。
“那倒不是，不过嘛……”李明司话语稍顿，“这其中定是有些蹊跷的。”
“嗯。”罗阙也赞同，沉默半会儿，又道：“那丞相，我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不着急，这段日子，你就陪在我身边吧。”李明司挪开镇尺，拿起宣纸撕成碎片，扔进炭炉里。
“啊？”
“我查案的事儿怕是暴露了。”李明司保持着烧掉宣纸的动作，低声道：“或许我多虑，但若我被人绑了去。
你便带周淮明和小厮去码头搜船，八成能在船上找到我。但若是失算，成了余下两成，那大概是我的命了。当然了，若是不被掳去自是最好不过了。”
“丞相不必担心，我会保护好您的。”闻番此言，罗阙眉峰微皱，抬起右手，三指朝天两指朝地：“我发誓。”
“无需发誓。”李明司伸手握住罗阙的手：“虽说我喜爱长得俊俏的小厮伺候，但从始至终，我都未曾将你们当成过下人。我武功底子薄弱，是我怕累怕苦，但好在我也有一技之长。
而你们，先说不得什么长处了，就凭着面相大概也能猜到能做些什么了。故此，我才让你们学习武艺，还给你们开了学堂。当然，这可不是我无私，而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着想。”
“那丞相当初为何不将我留下？”罗阙是当初那批少年最有潜质的，若说留下，没有谁能比他更有资格。可就是这样的他，被丞相推荐去了锦衣卫。
“良禽择木而栖，我所能为你做的，便是给你谋条生路。日后我若不在，没人能再顾着你们的时候，希望你们能靠着自己走下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李明司拍着罗阙的肩膀，浅笑道：“从今日起，得劳烦你跟在我身边了。”
“嗯……”罗阙猜不透李明司在想什么，尤其是那句‘日后我若不在，没人能再顾你们……’
难道说，丞相是要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