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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解开束她手腕的绳索,然后一臂将她拥入怀里,勒得死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被警察左右扣住的解扬愣住,而后突兀地笑出声,“惺惺作态,你不就是让她作饵诱我上钩的么?这会装什么痴情种——”
话音刚落,姜星沉的巴掌已经扇了上来。
毫不留情的一掌,使出了她的全身力气,打得解扬嘴角沁出血来。
她放下手,眉目之间都是赤|裸裸的蔑视,“这一巴掌是替所有被你愚弄的人打的,包括……我。”
解扬被押走了。
姜星沉的掌心还在火辣辣地疼。
手被人牵起,不轻不重地按捏着掌心,她抬眼,正看见聂绥垂着眼睫,嘴角的弧度显示出他此刻的不悦。
“聂绥。”
“别说话。”他嗓音暗哑。
姜星沉眨眼,把目光投向赶来的阮旷两人。
“绥哥,星沉,你们都没事吧?”
姜星沉摇摇头,瞥了聂绥一眼。
阮旷会意,戳了下他绥哥,“绥哥,你怎么了?”
聂绥攥着姜星沉的手,沉默许久,才抬眼看她,“他说的没错,我是拿你当饵才终于抓了现形,拿到亲口招供。姜姜,你不怨我吗?”
姜星沉的笑容一点点浮上眼尾,眸中却是晶莹一片,“……傻瓜。”
聂绥握紧她的手,追问:“不会觉得我很差劲吗?”
“明明是我提议的,要怪也应该怪我自己啊。”姜星沉用另一只手覆住他的手背,头一歪,“你是要把独揽功劳吗?”
“我作证!”聂明珠勾住星沉的肩,“是嫂嫂说带她去,说不定能让解扬上钩,直接人赃并获的!”
姜星沉“嗯哼”了一声,眼神明亮。
聂绥沉在谷底的心,因为这个充满爱意与信赖的眼神而重获新生。
他搂过姜星沉,低头在她眼睛上一吻,“听老婆的话总不会错。”
姜星沉抿住笑和泪光,“那当然!”双手环住他的腰,不愿再松开。
“啊,满满的一盆狗粮。”聂明珠踢开了脚边的废纸。
阮旷轻笑,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摸出手机接听,十秒钟后他满眼惊喜地大叫,“绥哥,小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