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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折磨
锋利的尖端划破了她白嫩的皮肤，鲜红色的血从破口处缓缓流出，在修长的脖子上肆意散开。
玄凝闭着眼睛，等待着穿心的那股疼，幻想着他好起来后的生活。
她希望他好起来，希望他不再被毒药的痛苦所折磨，希望他可以健健康康的过一生。
所以她不怕死，若是用自己的死来换取他的一生。
她甘愿！
只可惜穿心的疼迟迟没有传来，她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对上了那双漆黑到看不清的深眸。
他盯着她，满眼的肃杀之气，可手中的剑却迟迟没有下落。
"快动手，杀了我。"
她看着他，眼神如此的平静。
他心中一突，恨意渐长，"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狠狠地将她甩开，起身走到门前，唤来被支走的侍卫，吩咐道，"将玄凝给本王抓起来，关入水牢。"
那些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林墨辰恐怖的眼神里也能猜出一二，进了屋什么也不敢看，就直接将玄凝拖走了。
玄凝体力透支，灵力涣散，是连提剑的力气也没有了。可她还是不甘心的握住了林墨辰的衣袂，祈求的说，"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做梦！"林墨辰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狠狠地碾了碾，"你杀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带下去。"
"林墨辰，你可以折磨我，但记住，一定要杀了我，亲手杀了我。"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他呐喊，撕心裂肺的祈求，只为要他杀了她。
林墨辰看着那样的玄凝，疯狂、悲痛，与往日的温柔贤淑完全不同，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心痛的感觉。
尤其是她盯着他的眼睛，呐喊的时候，林墨辰的心中就会忍不住暴怒，然后一把火烧了暖阁。
暖阁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林墨辰抱着清瑶的尸体在大火前坐了一天一夜，玄凝被关入水牢生死不明。
王府的空气就像被灌入了冰霜一样的凝重，谁也不敢多看多问。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玄凝喜欢林墨辰，若没有清瑶的出现，谁都觉得玄凝才是他们的王妃。
可是前后不过一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玄凝在暖阁杀了清瑶的事不知被谁传了出去，清瑶的娘家，楚国公府找上门来，要求林墨辰交出杀人凶手。
但林墨辰却拒绝了，他在王府给清瑶设立灵堂，然后送她出殡。
一举一动中，俨然是按照正妃的礼数来的，楚国公府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求皇帝发落，用帝威来命令林墨辰交出玄凝。
面对帝威，林墨辰答应交人。
但谁也没想到他是交了人，交出的却是一具被烧毁的尸体。楚国公不信，非要亲自去王府寻人。
林墨辰也让人寻了，但最终什么都没找到。
楚国公明知林墨辰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他没有证据，所以只能暂且放下。
面对他的怒火，林墨辰只是笑笑，从皇宫出来，回了王府，连朝服都没有换下，就直接去了水牢。
水牢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发霉的味道，在这初冬的气候里，异常的寒冷。
就算是强壮的男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奄奄一息，更何况是本就濒死的玄凝。
他知道玄凝本来就受了重伤，他却仍旧将人关在这里，泡在水中，折磨她。
"开门。"
林墨辰遥遥的望着水牢里面，昏暗的里面几乎感觉不到人的生气，只有如死的寂静。
看守的人打开了门，然后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林墨辰大步进去，站在水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被绑在柱子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
玄凝大半个身子都被浸在水中，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更衬着她微露的皮肤，如水的透明。
一头乌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盖住了她精致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