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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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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一整天都热热闹闹, 楚哲瀚开怀得很, 几乎是来者不拒,喝了不晓得多少酒,直至深夜才回到院里。

盖头是早早的就挑过了,桂圆红枣铺满床,生饺子也是早早的就吃了的,如今的蒋芸婕正坐在屋里等他。

他依着门框,侧着头去看她, 半晌傻呵呵的笑起来,说道:“芸婕,我真高兴, 芸婕……”

蒋芸婕皱眉上前去扶他,小声说道:“怎的喝了这样多?也不怕明日起来头疼?”

刚刚走到他跟前,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不自觉的一声轻呼。

楚哲瀚一双眼一闪一闪的, 咬住她的耳朵说道:“放心,我没醉。我不过是太兴奋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夜, 我……好高兴!”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床边, 纵使蒋芸婕有两世经历,且今生二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此刻也不由得羞红了脸,心中也隐隐有了期待。

……

许是楚哲瀚吃醉了酒, 力气越发大起来,只折腾得芸婕床都不想起。偏楚哲瀚也依着她,只搂着睡个天昏地暗。

倒是飘雪忍不住,敲了敲门,怕皇上生气,便只小声喊道:“陛下,殿下,该起了,一会儿……还要敬茶呢!”

蒋芸婕一惊,急忙挣扎着要坐起来。

楚哲瀚一把压住她说道:“睡吧,不用担心,今日只是应景,除了伯父,本也不需跟他们敬茶的。”

蒋芸婕推推他说道:“但是……这是礼成的意思,我想……”

楚哲瀚听了这话,倒是懒洋洋的松开她,说道:“唔,真可惜,还想搂着你……再来一次呢!”

蒋芸婕羞涩的嗔了他一眼,预备叫飘雪等人进来服侍。

楚哲瀚又一把按住她,蹙眉说道:“等等,我先起来,再让她们进来服侍你。”

蒋芸婕撑着头,有些不明所以。等他穿好衣裳,进了净房,她才反应过来。他是不喜丫鬟们服侍,前世便是如此,他不喜与人太过亲近,除了小路子几个贴身内侍,就连心澈那样最信任的宫女,也是近不得他身的。

她身上的被褥滑下去,露出衣衫不整的模样,兜自想着。前世她还真是错大了,这么好的男人,她竟然强逼他去宠幸旁人?为了一个可笑的子嗣?

楚哲瀚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幕,他眼眸幽深,刚整理好的衣服似乎又松开了些许。偏那个女人犹不知,竟就那样暴露着,从床的那一头爬到这一头,半跪着一伸手,要他抱。

大片风光映入他的眼,他上前两步抱住她,她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说道:“今生今世,只许有我一人!”

他微微一笑,低头吻住她的唇,二人又滚上了床……

等蒋芸婕发丝凌乱,想起来又半天爬不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极度不满的说道:“说好了早些起来去敬茶的,你……你干嘛又欺负我?”

“谁让你要勾引我的?”

蒋芸婕怒道:“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楚哲瀚看着她衣衫凌乱的模样,眼神又变得幽深起来:“比如……现在……”

蒋芸婕大惊失色,忙将被子裹好,喊道:“你出去,出去,快出去……我没力气了……”

楚哲瀚本也只是逗逗她,想着昨晚到今晨,折腾她太多回了。又想着这些天以来,也就前日没折腾她,回头折腾坏了可不好。便笑了笑,突然欺身上前,狭长的眼睛盯得她脸颊全红,这才满意的大笑。

楚哲瀚收拾好,先出了门去偏殿,让飘雪等人进来服侍蒋芸婕起床。

飘雪银铃二人,看得主子身上那样多的红痕印子,简直都要心疼哭了,连带着心中对皇上的不满,是大大的增加了。

倒是姜嬷嬷毕竟是过来人,见此光景,自然知道皇上与公主二人蜜里调油,感情甚好。当下喜笑颜开,指挥飘雪银铃二人做事更起劲了。

又絮絮叨叨的说道:“殿下皮肤嫩,可要生受些苦楚,等过些日子也便好了。当务之急,还是早些生个孩子,这才能将地位坐稳了。毕竟殿下您如今不是配驸马,而是嫁了皇上,将来……”

蒋芸婕之前还不觉得,此刻倒觉得昏昏欲睡,偏姜嬷嬷那絮叨的声音,比个安神汤还管用。于是姜嬷嬷继续说,蒋芸婕头一点一点的,苦了飘雪银铃二人替她梳妆。

好在几人都是熟练的,最快的速度搞定,推着蒋芸婕出了门。

楚哲瀚早已侯在院里,见她出来,上前牵了她一同往正厅走去。只一路频频看她,见她眼下乌青着实重,不由得心疼了几分,琢磨着往后还是次数少些,不叫她这般辛苦。又想着今日敬了茶早日回来,叫她好生睡个回笼觉。

到了正厅,早有下人们安排好了,楚炎平等人先到的,已经坐在里面候着。

第一个敬的便是楚炎平,蒋芸婕心中颇有些忐忑,昨日看楚炎平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似乎对他们的亲事有些不满,面上笑颜都不是很多。今日,不会刁难她吧?应当不会,楚炎平顶天立地,怎会与她这个小女儿家过不去?

楚炎平沉着脸喝了茶,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蒋芸婕,说道:“打开看看。”

蒋芸婕见那盒子不甚出众,有些老旧的模样,也没细想,只轻轻打开,里头躺着一块祖母绿的玉石,看着却没什么特别的。只她听到和家辉与和老夫人都发出“嘶”的一声,便晓得,这玉石绝对非同一般。

她侧头看向楚哲瀚,只见楚哲瀚紧紧的盯着那块玉石,犹豫着问道:“伯父,这是?”

楚炎平说道:“这是楚家世代相传,只传长媳的,当年你祖母早逝,这玉石一直是你祖父收着的。等我娶了夫人之后,本应是在我夫人手中,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收回这块玉石之后,就一直放在楚家老宅里。如今瀚儿你已大婚,这玉石,自然是该给芸婕了。”

楚家在悦城有老宅子,只年久失修,就几个老仆居住。没想到楚炎平昨日在他们礼成后,还去了老宅,将这玉石拿了回来。

楚炎平抿唇没有多说,其实当年楚炎真娶和迎雁之时,他要将这玉石给和迎雁,但父亲觉得他乃长子,将来又能再娶,于是这玉石便留了下来。

至于他死后,只怕楚炎真觉得泰儿还活着,便未动这块玉石,故而这玉石存了这么久,竟无一人再管了。

楚哲瀚神色有些激动,似不愿芸婕拿这玉石。芸婕便忙捧起玉石笑道:“可是伯父……”

楚炎平扬扬手说道:“你们也不必再说了,楚哲泰已不是我楚家子孙,而我年迈也无心再娶。瀚儿便是我楚家嫡长子,芸婕是长媳,这玉石自然得交到芸婕手中。”

等敬茶结束,楚哲瀚扶着蒋芸婕告辞,预备回房再歇息歇息,楚炎平却喊住他。

楚哲瀚示意蒋芸婕先回去,跟着楚炎平与和家辉去了书房。

楚炎平揉揉眉心,说道:“从前不觉得,这两天松散下来,竟真有些疲累。”

和家辉笑道:“你啊,一辈子的操心命!”

楚炎平沉吟片刻,倒是直入主题说道:“恐怕,我们回洛城的时机,要晚上一些时日。”

楚哲瀚平静的听舅父将伯父在北漠遇到的事情,一样一样的说出来,等他说完了,楚炎平又开口说道:“北漠这十年来,养精蓄锐,操练精兵。而我大齐这十年,仅仅是让百姓不在水深火热之中。两方相去太远了,故而此次便是有匡将军,我也着实担心……”

楚哲瀚沉吟片刻说道:“大周援军尚在境内,若现在修书当还来得及……”

楚炎平点点头说道:“原来你们向大周要了援军啊,倒是有先见之明。”

楚哲瀚苦笑一声说道:“当时只以为悦城守不住了,只大齐也不能落入贼人口中。咱们与大周唇齿相依,大周自不会见死不救。”

楚炎平说道:“瀚儿分析得不错,现如今,我们便是稍作等待,看我那义子是否成事了。我的意思是,让芸婕先行回洛城,毕竟万一战事突起,她留在悦城也是危险。”

楚哲瀚一愣,笑道:“伯父莫要担心,没什么危险的,我拼死也会护她周全。更何况我们早已说好的,我在哪里,她便在哪里。”

楚炎平站起来,转身走到窗户旁边,半晌回过头,眼里又恢复到之前的厉色,说道:“你可知,我并不打算追究你与你父亲的责任了。”

楚哲瀚抿唇不语,父亲夺位一事,是梗在伯父心中的一根刺,本以为到时候一起回洛城,伯父会逼着父亲与他退位。可若是退位,天下必将再大乱一回。他还想寻个机会好好的同伯父说说清楚,倒没想伯父竟然已经不再追究了?

楚炎平说道:“我想了许久,如你舅父所说,蒋家后嗣也不知道还有不有,就算还活着,歪瓜裂枣也难堪大任。更何况,我们身边不是还剩下一个,先皇仅剩的女儿嘛。既然六公主与你已然成亲,想来,你也是最合适继承大统的……不过,既然如此,公主留在危险中肯定不合适了。不论你们怎么约定的,战场上刀枪无眼,虽说我有九成把握悦城不会失守,但……便有一分可能,我也不会叫公主殿下留在危险之中!”

楚哲瀚呆愣片刻,下意识的问道:“伯父,您不反对我与芸婕成婚一事?”

楚炎平诧异的问道:“我作何要反对?”

他想了想,觉得是昨天听说他们要大婚,他一时没转过弯来,被他们误会了,忙说道:“我很高兴,公主与她生父并不相似。这两天的接触,让我觉得,或许从前是我弄错了。血脉高贵固然重要,但是教养更重要。公主生为蒋家女,但她与蒋家没有很多相似之处,反倒这坦荡的性子有些像你父亲。至于我那不孝子楚哲泰,被他生母后父养成这个样子……”

蒋芸婕是没听到这番话,她听到了定是要反对才是,她的坦荡可不是从楚炎真那儿学来的,不过是多活一世,发现畏缩也是活,大方也是活,凭什么要胆小如鼠?这样想着,反倒是越活越坦荡了。

至于楚哲泰,前世的她,并不比楚哲泰好,钻牛角尖,伤害对自己好的人,拿那些阳奉阴违的人当真心的朋友。

楚哲瀚不愿送蒋芸婕回去,但蒋芸婕得知此事,立刻表示愿意回洛城。

楚哲瀚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说道:“之前还说要生死相随的,你莫不是怕我伯父?不成,我再去与他说说,左右我本就是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人。”

蒋芸婕取了新送来的枣子,喂进他嘴里,笑道:“我可是说过了,不管你多爱美人,你身边只许有我一个,不然……不对,你不管身边还是心中都只有我一人!”

楚哲瀚亲亲她的脸蛋说道:“好,我知道,你便是我心中那个唯一,此生此世,我独你一人就够了。”

蒋芸婕眼看着他眼睛变得幽深,只怕是又要滚到床上去,急忙说道:“我可是真的怕你伯父了,你瞧他如今不年轻了,拎起那巨锤,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啊,我当然怕啦!”

楚哲瀚噗嗤一声笑,想到今天他随伯父他们出了书房,就看到伯父的副将身边跟着的就是蒋芸婕。芸婕让那副将将伯父的巨锤放下,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那巨锤都纹丝不动。

平时不苟言笑的伯父,看到那个场景竟然也不生气,只轻轻将巨锤拎起,还叫芸婕不用在意,她本就是娇贵的公主,无需拎那等重物的……

在蒋芸婕的坚持下,楚哲瀚还是放她先走。成婚第四天一早,唐亭民带着蒋芸婕启程回了洛城。

一路平安。

到了洛城,楚泽早早的来迎,将蒋芸婕带入宫。自楚哲瀚离开洛城之后,一应的朝政都是楚哲瑞打理,他一壁要处理朝政,一壁还要教导楚哲宇。而楚哲宇虽说尚才十岁,只平日最崇拜的便是皇帝哥哥了,如今皇帝哥哥可能都回不来,便哽咽着吞着眼泪日日苦读,立志于将来能守好这大齐江山。

至于楚炎真,在楚哲瀚拜别之后,他便回了皇城,只他身体彻底毁了,本支撑不过这个冬天。许是他无比惦念楚哲瀚,竟活了下来,但每日有大半日都在昏睡。

等楚哲瀚他们活下来的消息传回来,并且自己的长兄竟然还活着,楚炎平的精神竟好了些许。连带着听到楚哲瀚与蒋芸婕在悦城大婚,他都没什么介意的。

活着比什么都要紧,瀚儿娶谁都不重要了。

楚泽带着蒋芸婕面圣,楚炎真虽醒着,精神并不很好,只巴巴的微眯着眼瞧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面色潮红,即便活着,也没多少力了。

蒋芸婕不自觉的心中酸楚,跪下行礼,喊了声:“父皇。”

又对着和迎雁喊了声:“母后。”

她从前虽被楚炎真认做义女,称其一声“父皇”,但从未曾韩国和迎雁“母后”。因为她心中对生父并没什么印象,但她的生母,十月怀胎,对她并不差,所以她没办法喊将别人喊做母亲。

今日这声“母后”,是表明,如今她已是他们的儿媳了。

和迎雁对蒋芸婕却是耿耿于怀,即便早就答允了婚事,也不代表她对蒋芸婕无芥蒂了,听了这声“母后”,她也只淡淡的点头应了,并没多大的反应。

内侍取了楚哲瀚的信,一字一句的读给楚炎真听。大意是将悦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将楚炎平的事情说了一遍,更是解释了为何没有与蒋芸婕一同回洛城。

最后一句话是:芸婕吾妻,万万珍重。

蒋芸婕低头不语,这句话,原本不必写在信中,毕竟那信,是给楚炎真与和迎雁看的。楚哲瀚此举,是为了表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还有楚炎平的寥寥数语:公主乃佳媳,亦是吾楚家长媳,堪为国母,吾心甚喜。

楚炎真喃喃道:“堪为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