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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吗。
他不信，这些是装不出来的。还有羿思看他的眼神，是真的很真诚纯良的爱。
可如果不是假的，皇后又为何要苦苦装出这样一个身份来，是为了掩饰皇后娘娘这一顶帽子，还是为了遮住苍广将军那一身盔甲。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他，走进他的心房……
目的何在。
李斯胤垂下了眼睑，他真是该死。
上辈子篁羿因为他怀疑她杀了小宫女被判入狱，自杀而死。
这辈子篁羿因为他听了缪言再次被判入狱……
可是羿思就是篁羿，又何来罪证。
“篁羿。”李斯胤终于喊出了她真正的名字，很认真地看着她，道：“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
篁羿随意道：“不，我没有。”
这话是真话，她在天牢除了睡觉也没什么事做，吃喝用度除了这身囚服都是粒儿送来最好的，何谈受苦。倒是苦了那些来私自问罪的人，怕是被她吓得不轻。
李斯胤眼眶微红：“天牢是什么样的地方，我知道的……你不用再苦着自己了，以后自然有我……”
篁羿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我真的没有受苦——”
李斯胤似乎陷入了不断地自我审视自我鞭策的漩涡里：“我知道你怨我，恨我……”
“好吧我受苦了。”
篁羿是真的听不下去了才打断他的。
这么多年来，篁羿头一次心情如此舒畅，从李斯胤的神情和言行举止上不难看出，原来她的努力也是有用的，原来设计了这么个小身份接近他真的走进了他的心，原来他真的喜欢她了。
虽然他喜欢的是羿思，而不是篁羿，但从现在的状况看来，李斯胤显然对羿思的喜欢肯定大过对篁羿的猜忌讨厌。
她真的成功了，这么多年没有白费。
听得她这句话的李斯胤，眼神慌张起来，伸手去够她的手腕，“可有哪里伤到？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吧？竟然让你在天牢待了这么久……我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