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安濂笑得很好看:“除了你。”
“我想也是的,歆柔那么爱你,应该不会打你,她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子。”林宛湄想着:“我就说嘛,我跟歆柔再怎么相似也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她一向脾气很好,但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只会对我生气,是不是?我没有见过你跟别人生气。”宋安濂靠近她:“这算不算是对我格外不同?”
“你讨厌。”林宛湄掐着他的胳膊:“快走吧。”
大包小包的东西拖上山顶,两个人都要累垮了,晚饭之后,林宛湄在屋子里面整理画架,宋安濂忽然从背后抱着她:“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林宛湄心里一跳,回身看着他。
宋安濂手上是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套殷红如血、光泽明润的朱砂,他拿起那串朱砂项链给她戴上,林宛湄的脖子立刻感觉到一阵入骨的冰凉,只有成色极好的珠宝才会有这样冰透的感觉。宋安濂看着那一颗颗血红的珠子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想到了白雪之中嫣红的朵朵梅花。
“真好看,你戴着有冰清玉洁的美好。”宋安濂整理好她的头发,柔声说道:“上次为了我画画的颜料,你把自己的项链亲手毁掉了,真是可惜,我还对你那么出言不逊。”
“那件事情我早就忘记了。”林宛湄说道:“再说,你这套东西比我当初的要好,贵重多了。”
“你配得起绰绰有余,你喜欢吗?”宋安濂眼神温热。
“我很喜欢。”林宛湄低下头去:“谢谢你。”
“这是我在英国一个珠宝展上看到的,喜欢朱砂的人很少,但是我对朱砂有特别的感情,或许是因为,朱砂也是颜料的一种吧。”宋安濂问她:“可是你呢?首饰那么多,你怎么偏偏把朱砂随身带着?”
“跟你一样,因为喜欢绘画,所以对朱砂很喜欢,是一种佛经之中喜庆的颜色。”林宛湄笑眼弯弯:“这算不算是一个巧合?”
“是巧合。”宋安濂点头:“当时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你,但就是想要把东西买下来,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带着。这下子多好,能够送给你,我真的很开心。”
所有的雪都融化了,春天也完全展开了妍丽的姿态,整个山顶一片生机勃勃,风光无限烂漫,林宛湄在宋安濂的悉心陪伴下,视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就算在花草之中奔跑而过的时候也不会眼花,宋安濂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在草丛里面放着风筝,脸上的笑一直弥漫到眼睛之中。他帮她放着长线,看着那风筝越来越高:“今年的风筝做得很好,以前我自己做的风筝从来就没有飞得那么远,就像是触碰到了白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