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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
很快，一个身影也扑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盛芷挣扎着看过去，像是看到了光，手费力的朝他伸过去，封霁，救救我……
封霁的目光分明停在了盛芷身上，但转瞬就移开，轻巧的扭身朝着戚婉游过去。
在盛芷眼里，这转瞬的一秒就如同慢动作，放慢再放慢，她木然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已经冻僵的身体似乎四分五裂到不是自己的，连痛觉都失去了。
戚婉，你赢了，赢得彻底……
盛芷停止挣扎，由着沉重的身体将自己带落到池底，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有熟悉亲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呼唤着，让她过去另一个世界。
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不知道为什么，屋内的顾哲有种不好的直觉，想也没想冲出去，就看到盛芷被戚婉扯着一起掉入水中。
顾哲顿时骇然，那落水声无异于催命符，“砰”的击打而来，打得他的心都要碎裂了。
盛芷如今就是个玻璃娃娃，顾哲无比小心的呵护，都怕哪里做不到位，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摧折。
将盛芷从水里拉出来，她已经失去知觉，脸色青白，双眸紧闭，就连胸膛的起伏都微不可见，顾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颤抖的手贴着那巴掌大的小脸，大吼道：“叫救护车！快！”
封霁浑身湿透的站在不远处，他也是刚刚上来，看到盛芷陷入昏迷，一股无尽的恐慌涌了上来，踉跄着走过去。
戚婉冻得瑟瑟发抖，忙去拉着封霁，却被他憎恶地推开。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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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本就隐隐作痛痛的腹部痛感明显起来，一股热流控制不住的往下坠。
戚婉捂着肚子，呻.吟道：“好痛，孩子……”
可根本没人注意她这里了，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封霁。
“她怎么样了？”
封霁抖着手想去碰触盛芷，被顾哲狠狠的打开。
“离她远点！她遇到你就没好事！滚回你老婆孩子身边去！”
顾哲也恨自己，就不该离开盛芷，就该寸步不离的待在她身边！
封霁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本来是想去救盛芷的，在看到顾哲也跳下水后才转身去救戚婉……是看在戚婉的肚子的份上。
那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却是封母心心念念的，这辈子他是不可能有孩子了，所以才……
救护车赶到，顾哲抱着盛芷上了车，封霁开着车紧随其后，没人搭理戚婉。
刚才还围着她巴结的女人们，看她的目光已经带着异样，这个封太太分明不被封总看重，刚才去救她恐怕是为了孩子，谁知道她没用啊，孩子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