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府下人加十五两银钱吧，多吃些，别瘦得跟个竹签似的。”
般灯这般说。
小太监眼睛睁大，鼻子忍不住一酸，声音哽咽：“大人……大人，我觉得您今天，简直……简直跟神一样啊！”
般灯扯了扯嘴角：“呵呵……”
这原身，之前到底是有多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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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般太医觐见。”研公公弯着腰，说道。
正抵着太阳穴看奏折的人稍稍抬眸，声音有些冷淡：“叫他进来。”
“是。”研公公关门出去。
一盏茶时间后，穿着一身官服的般灯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看到那人垂眸看奏折专注的模样，般灯心弦不禁一动。
好静逸。
垸渊浅浅看去，望向了般灯。
一双青黑色的眸子，不着脂粉的脸，浅薄的唇瓣，一身水蓝色的官服，镶嵌着蛇纹环绕，长发束紧放在身后，仅留一缕发丝飘在眉间，望去，当真让人移不开视线。
垸渊眼底颜色微暗了些。
般灯直盯盯地看着垸渊，再次忘记了二人之间的君臣之分。
那人还是如往昔一般，眼底深色如墨，眼角染着浅黑色，轮廓分明，表情寒冷，似乎不带任何情欲，可若是嘴角微扬，却像是点缀了黑夜中的一点月色，绽开了让人心动的弧度。
“呵。”垸渊笑了一声，不带丝毫情绪。
般灯反应过来，卷起长袖跪了下来：“参见圣上。”
“免礼。”垸渊抬手，声音淡淡。
“不知般太医此次前来，又有何事？”
“回圣上，臣想请求和雀妃娘娘一齐去探望钟丞相，不知圣上可否恩准？”
般灯拱手问。
垸渊眼神冷了下来。
“没想到般太医，还是对雀儿念念不忘啊。”双手放下纸张墨笔，闲暇地撑着下巴，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般灯的脸上。
明显看到那人脸色变得僵硬。
居然叫别的女人雀儿……
明明都没有叫过他灯儿的。
虽然内心委屈，但般灯还是以笑面对，即使笑得很不情愿：“圣上说的是哪番话，臣对钟雀只是兄妹之情，哪来的什么念念不忘……”
垸渊稍稍起身，骨骼分明的手握住了那人的下巴，微冷的气息扑在了般灯的脸上，引起一阵颤抖。
“般太医是身上抹了什么香，竟如此好闻。”慢慢抚过般灯的脸颊，那人神情悠闲，像是在抚摸一件事物，指尖冰凉。
般灯放轻了呼吸，心口忍不住加快，但一想到那个什么“雀儿”，手又忍不住握紧。
心里渐渐泛酸，莫名的敌意逐渐形成，般灯抿唇，有些强硬地说道：“还请圣上恩准，臣与雀妃娘娘去探望钟丞相。”
垸渊视线越来越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