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没能顺利离开。
看着门口堵着的两个男人，奚小婉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回到屋内，蜷坐在沙发上。
林玉律连飙了十个小时的车，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赶到了奚小婉的楼下，看到了胡子拉碴憔悴得全无人形的苏北望。
“她怎么样了?”
“辞了工作，可能想离开。”所以，苏北望一整夜都没敢睡，生怕一闭眼，奚小婉就走了，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一个人等死。
“小婉，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医生。”林玉律看着蜷在沙发上的女人，心痛得无法呼吸，说出的话抖得仿佛风中的落叶。
两年不见，她已经瘦得连衣服都快挂不住了，眼睛里也再没有之前的神采。
剧烈的疼痛过去，奚小婉终于得以直起身来，轻声笑道：“你们都问过医生了吧，我现在的情况，其实治不治都是一样的。我不想去受那个罪，你们要是为我好，就让我走。”
“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积极治疗，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说到最后几个字，苏北望一度哽咽，侧过头去，仰起头逼退眼底汹涌的泪意。
奚小婉轻笑道：“横竖都是死，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分别?别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自己的生死，我想自己做主。”
“好歹相遇一场，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我想安安静静地去见我的妈妈跟孩子。也可能孩子不会等我，已经投胎到别的幸福家庭做宝宝了吧。”
“林玉律，你欠我那么多，这一回你不拦着我走，我就都原谅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