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碰到他,就发现他身浑滚烫,身上的衬衫都湿透了,脸上也全是汗,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她猛地一惊,他怎么会这样?
他身材高大,她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但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根本扶不住他,只好扶他靠在门上。
“砰!”
门被他靠着,抵了推上。
卓元津一看到她,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又红又亮,里面仿佛住着一头发狂的凶兽,正要脱笼而出。
好可怕!
他突然俯下身来,封住了她的嘴唇。
她的眼眸蓦地张大,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面全是震惊和惊恐。
她也渐渐明白了,他是被下药了。
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此刻,她就是他的解药。
他还有一丝理智,克制着,薄唇贴在她耳侧说道:“别乱动,我不会弄伤你……”
可他终是失去了理智。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她就昏过去了,浑身是伤。
她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身体恢复之后,她没等苏雯为她办出院手续,就偷偷跑回了家。
回到家中,已经是十月中秋了。
她错过了去北城大学美院报到的时间,错过了自己上大学的时间。
她是以美术特长生的身份,被北城大学美院录取的。
不过温富平在知道她住在医院里,是和卓元津有关的,他恨不得她能够长期和卓元津在一起,这样,他就能够在卓氏集团的三百亿大项目里,得到更多的项目,更多赚钱的机会。
所以,他特别安排人,去学校办了手续,让她可以推辞一年上学。
这也是她能够安心在医院养伤的原因。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对她来说,是她已知的人生道路,是她要严格遵循着走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融入这个社会。
温富平工作忙,和他一起工作的蒋瑞阳也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温家,他们偶尔回来吃晚饭,她就找了借口,不与他同桌吃饭,在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将门锁死。
蒋瑞阳知道她防着自己,虽然心中有气,但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也拿她没办法。
她回到家里,不到一个月,突然在家里昏倒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是在离家近的市医院里,病房很小,环境远比不上之前卓元津送她去的医院,但却让她安心。
“馨馨,你醒了!”
她一醒来,就听到父亲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了父亲,他身上穿着蓝色的工装,衣服上还有些水泥灰,一看就是工地里赶来的,正一脸殷勤急切地看着她。
“爸,您怎么来了?”她支撑着坐起来,有些意外地看着父亲。
她知道父亲是一个商人,把利益看得很重,他们一家人,感情比较淡薄,但也理解他支撑着这个家,很不容易。
自己晕倒,害得他特地从工地上赶来,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温富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口,门关着的,没人。
“馨馨,”他压低声音,声音里却透着亢奋:“你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只有卓总……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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