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摇头:“明天早上五点的飞机,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估计他明早走时,她还在睡觉吧。
“这次去干什么?”
“去协助一下那边的警方,查个贩毒案,小案子,局里说我比较有经验,也熟悉伽卡和云缅那块儿,就派我去了。今天临时的决定。”
“嗯,行。”许凌薇不觉也有些困了,反正他这阵子摆明了和晚晚联合起来气她,她也懒得说他们,随手关了电视,凉凉地道,“那你自己考虑好,你是大孩子了,还是要跟晚晚当面说一下,不然啊,她绝对闹腾好几天。”
“闹腾?”沈知昼不禁哑笑,“以前也闹过么?”
“是,你走的那年,她闹了好几天,说要我找她哥哥回来,说什么——是我把你藏起来了,”许凌薇走到电视柜旁边的一个小茶柜上,凝视着照片上一身警服,精神矍铄的男人,无奈地说,“有的话要趁早说,别打马后炮。”
沈知昼心笑,这话怎么说的他好像这次过去随时会牺牲了一样,他出言解释:
“就一个很小的任务。”
“行了,你们的事也不愿我多说,我先睡觉去了。”
许凌薇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卧室走去。临关门前还问沈知昼:“这次去多久?”
“挺久的……”沈知昼这才有些难言,似乎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忍直接对晚晚讲的原因,“估计……要到十二月了。”
许凌薇稍稍讶异,清醒了一些:“这么久?将近两个月呀?”
“嗯,去了伽卡,还要跟着缉毒科去周边看看,”他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的,我本来不想去。”
“唉,也是好事,”许凌薇苦笑,“你爸妈知道了,肯定为你自豪,你伯父也会很高兴你现在这么有出息的。”
他摇摇头:“没有。”
“我先睡了,有问题随时跟伯母说,”许凌薇这才正色,意识到他这趟出去不是一天两天,伽卡那边这几年都不够安定,于是说,“照顾好自己,安全回家。”
“嗯,好。”
“晚晚那边……”
“我这次不会不告而别了。”
许凌薇欣慰地笑了,似乎是说中了她想说的话,这时候反而嫌弃自己嘴笨,突然也意识到,他真的成熟了太多。
“知道就好。”
那边门轻轻关上。
沈知昼有几分怅然,瞧着另一扇紧闭的门,却犯了难。
这么晚了,她在熟睡,他不好打扰,明天一早五点就要出发,没有机会与她道别,该怎么办?
正想着,他踱步回到自己房间,突然听到身后的门轻响了一声。
她娇俏的小脸随着门缝里柔和的灯光一齐透出来,一双眼眸清清亮亮,瞅着他,全然不像是刚才在熟睡的模样。
他正惊讶她怎么不睡觉,刚要开口问她,她突然快速地走过来,攀住他肩双腿夹着他腰,整个人像个小树袋熊似地,轻盈地跳到了他身上。
“怎么了啊?”他笑着扶稳她,靠到墙边。
她依偎着他,埋怨着:“你怎么又要走啊?”
他叹了口气:“工作。”
随后却也不知说什么了。总觉得多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诡辩。
他任她挂在他身上,转身轻手轻脚关了卧室的门,带着她进来,怕吵到了许凌薇,边低声地问她:“你刚才都听到了?”
“嗯,”她点点头,磨蹭他的肩窝,“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等到现在么?”他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快一点了。
他记得她明天运动会还要参加体操比赛,居然为了等他熬到了这个时候,不觉语气有些责备:“等到这么晚,我如果不回来了,你还一直等我么?”
“等啊。”她叹气,“多久我都等。”
他抱着她,一时无言。
“什么时候回来?”
“十二月。”
“啊……今天十月十号,好久啊。”
“嗯。”
“我会想你的。”
“你不想我我回家就打你屁股。”
“哼,”她轻嗤,“真坏。”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忽地埋低了头,双腿轻轻地挟了挟他腰身,声音也轻慢了许多:“哥哥。”
“嗯?”他现在不避讳她在“哥哥”和对他直呼大名之间切换。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小手探进他衣摆,咬了咬他耳垂:
“抱我去你床上。”
他一愣,然后托着她腰,带着她坐到了床边。
天气转凉,她穿了身睡衣套装,上身是开襟长袖棉睡衣,这会儿坐在他怀里,迅速地,解开扣子。
像是怕不这么做,下一刻就会没机会与他温存。
这个时候,不光是她贪恋他,不忍他离开,他也同样。
他不知离开那么久,思念该如何抒发,怎么去表达,于是就想在这一夜,全都宣泄淋漓。
他顺手关了床灯,人便随着她的动作倾身覆下。
过程中,她痛苦又压抑地呼吸,听他也同样如此地喘息。她咬紧牙关,力图不发出声音惊动许凌薇,窒息般的快慰汹汹而来,一遍遍冲刷过她全身上下的感知神经。
她只感受到那些将在未来的两个月中一朝充斥,膨胀到无处安放的思念,在骨子中,在周身的每一寸神经,每一滴血中肆意叫嚣。
最后她都痛得哭了出来,却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痛快。
他将她抵在身前,满身都是汗淋漓,喘着气,沉声地问:“晚晚,你愿不愿意等我?”
他知道答案,但是还是一遍遍地问,一遍遍地索取。
她只是点头。
“爱不爱我?”
她还是点头。
“想我吗?”
她攀着他更紧了些,一直一直在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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