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昂：“……”
“你这个年纪不开荤，真的不会变态吗？”
陈少昂：“滚！”
刘明哲笑得直不起腰来，好一会儿才难得正经些：“没想到你还挺保守。”
陈少昂没理他，一个人走快了几步。
刘明哲赶紧跟上去，也不提这事了，换了话题：“最近实验室里的项目结束了？这么清闲。”
“嗯。”
——
齐维维和曲奇因为等了许久没见他们回来，就先去了商场给米儿挑衣服。小孩子衣服比较好买，等刘明哲和陈少昂赶过来的时候，已经买完了。
齐维维把衣服给刘明哲提着，然后拉了曲奇去看成人衣服。
“这个裙子挺好看的，我觉得适合你。”齐维维指了其中一件跟曲奇说。
曲奇揪了揪耳朵：“这裙子挺短的，现在又不热，买这个做什么？”
“过几天不就热了？现在街上也有好多穿裙子的。你穿上试试呗，我看这种甜美的风格绝对适合你，快让你家闷葫芦欣赏一下。”
“你才闷葫芦呢。”
齐维维笑她：“还护上了。不过我又没说错，他到现在也没跟你求婚，都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可不就是个闷葫芦。”
曲奇不大乐意：“才不是呢，他说了，以后会跟我结婚的。我这不是也没搬到他那儿多久嘛，而且现在又不是假期，我还有课呢，他虽然没实验了，但也要讲课，哪有时间结婚？”
齐维维啧啧几声：“你就是带着滤镜看他的，我觉得陈少昂除了长得帅点儿，也没别的了。物理博士，还是C大讲师，未来的教授，这种类型的都是直男癌晚期，天天就捧着自己的实验过日子，不懂浪漫，也不会疼人，没趣。也就你还当他是个宝。”
“谁说他不会疼人了，我觉得……还挺会的。”她声音很小，脸颊不自觉红了。
“你说什么？”齐维维正在挑衣服，有点儿没听清楚。
曲奇赶紧摇头：“没什么，我，我去试一下衣服。”然后抱着齐维维刚刚给她挑的裙子溜进了试衣间。
在她要关门的一刹那，齐维维拿着衣服挤了进去：“你跑什么，怕我跟你抢啊？”
曲奇：“……”
两人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齐维维不死心地问：“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什么，他还挺会？会什么？会疼人啊？”
曲奇不理她，只顾换衣服。
齐维维看她耳根红润，一时勾起了好奇心：“这里又没外人，说说呗。你都多大人了，还跟少女似的，这么容易害羞，你这样子我会怀疑自己大你很多哎，我们俩明明同岁好吗？”
曲奇指了指她身上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的裙子：“是不是小了？”
齐维维对着镜子看了看，还真是小了一号。
她立刻郁闷地皱眉：“生完孩子一直都没瘦下来，好气！”
曲奇推着她：“那你快出去换一个尺码，快去。”
“你现在不是在换衣服吗，我这么开门不好，我坐在边儿上等着你好了。”她说着，把身上那件脱掉换上自己原来的，然后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下了，眼神盯着曲奇换衣服。
曲奇：“……你这么看着我，我多不好意思。”
“我又不是男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还一起洗过澡呢，光溜溜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你要被我盯着都这样，那被陈少昂看着的时候，你还不得去撞墙？”
“……你今天怎么老是调侃我。”
“在家闷久了，有点话痨。”齐维维实话实说，“不过我这也不算调侃吧，多正常的对话，我跟南卿也这么说话，没听她说我是在调侃她啊。也就你，跟个小女孩似的。”
“南卿脸皮厚，我跟她又不一样。”
齐维维笑她：“明明就是你自己跟刚谈恋爱似的，还说人家。你这种对陈少昂盲目崇拜的喜欢吧，我觉得可能这辈子听人提起他都得是这德行了，唉，果然，活在爱情里的女人永远都是小女生。”
“嗯，我是小女生，你这个老大妈少说两句。”
“……老大妈，我还老干妈呢。”
曲奇换好衣服对着裙子照了照，问齐维维：“这样，真的好看？”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桃粉色收腰的吊带仙女裙，好看的锁骨露在外面，她肤色本就白皙，如今在粉色的映衬下白里透红，肤色润了许多。
齐维维顺势摸了摸她那把不盈一握的小腰，点头：“好看，我就说这件适合你吧，仙仙的，又有点可爱风。”
“可是，我没穿过露肩的，有点不太习惯。而且这条裙子好短……”她下意识压了压刚到大腿的裙摆。
齐维维翻了翻白眼：“里面是裙裤你怕什么，再说了，这么好看的大长腿就得露着。像陈少昂这种禁yu的闷葫芦，你如果不主动诱惑着点儿，我怕他根本就对女人没兴趣。”
曲奇：“……他不是。”他才不需要诱惑！
“那就不说他，你自己觉得好不好看？”
曲奇对着镜子看了看，琢磨一会儿：“是挺好看的。不过我是老师，学校不能这么穿的，买回去也用不上。”
“那你暑假可以穿啊，在家也可以穿啊，干嘛给陈少昂省钱？”齐维维说着，已经开了门推她，“走，让他看看去，我很期待他的反应。”
曲奇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已经被推出来了，下一刻看到了站在试衣间门口的陈少昂。
他先是一愣，随后说：“我，看你们一直不出来，以为出什么事了，过来看看。”说话时，他目光一直打量着她身上那条裙子。
齐维维笑着把曲奇往他怀里推了推：“陈少昂，我给你女朋友挑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眼光？”
看自己老婆对着陈少昂一脸“快夸夸我”的表情，刘明哲戳戳她脑袋：“你自己试的衣服呢？”
这话一问出来，齐维维脸上的笑就没了。
“……那件不好看，我再去挑一件。”一时间她也没心思管曲奇和陈少昂了，决定也要再给自己选个好的。
刘明哲看看曲奇身上那件：“我觉得小饼干那件不错，要不你也找一件试试？”
齐维维欲哭无泪，很想揍他一顿：你瞎吗，没看见我俩现在身材不在一个级别上？？
多么痛的领悟，她觉得自己该减肥了！
刘明哲被齐维维揪着耳朵扯走了，陈少昂和曲奇还站在原地。
曲奇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关键他也只是看着，一句话都不说，她心上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良久之后，她不太自在地开口：“那个，她非说这个好看，其实我觉得太短了，还露肩，我是教师，穿这个不合适的。”
“嗯，是不太合适。”他低声说着，“去换回来吧。”
就等来这么几句，曲奇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她想想觉得自己确实不适合这衣服，就乖乖进去换了。
等出来的时候，有服务员等在那儿，接过了曲奇的衣服：“小姐，这件我就帮您包起来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啊？”曲奇楞了一下，“那个，我不……”
她还没说完，旁边陈少昂说：“我已经结账了。”
曲奇惊讶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说不合适吗？”
陈少昂想了想：“穿出去不太合适，但是在家穿还是合适的。”
“在家穿？当睡衣啊？”曲奇想到这衣服的价格，觉得当睡衣好肉疼。
陈少昂若有所思：“这个建议，似乎也不错。”
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