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只能再去一趟......
其实周湛在让小厮去拒绝如玉的时候，已经派人去通知江洵了。几日前，君上已经应下了词画公主与周湛的婚事，现在若是出去见如玉，周少傅深夜幽会一女子，让人传出去了不好......
如玉和词画公主相比，孰轻孰重周湛心里比谁都明了，可是心里却莫名烦躁。
周湛失手打翻了砚台，墨水斑驳了地板，周湛慌乱地蹲下拾起碎裂的砚台，一双黑布靴映入眼帘。
周湛起身，“何事？”
“回公子，那姑娘说您不出去见她，她就不走了。”小厮低着头不敢去看周湛。
周湛闻言，快步地走出院子......
*
江洵心里百味杂陈，他没想到如玉竟然这么不愿嫁与自己。
听秦家的小厮说，如玉刚开始几天还绝食，还没有出过房门......
周家门口，江洵看到坐在青石台阶上的姑娘，江洵心疼，她瘦了......
门开了，江洵转身靠着白墙。
周湛挥挥手，对小厮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小厮转身进了门。
如玉起身朝周湛走去，小手攥着拳，抿嘴不言。
“玉儿，你怎么来了？”周湛扯出一丝笑容。
“我不想和江洵成亲。”如玉直接了断道。
“......”江洵闻声垂眸，长翘的眼睫遮住眸里的情绪。
“寒满不好吗？”周湛笑着安慰，“其实寒满他很喜欢你。”
“那你呢？”如玉抢着问，“你喜不喜欢我？”
“......”周湛先是笑着不言，随后微微敛了笑容，“喜欢，像玉儿这样的姑娘谁会不喜欢？”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我们逃好不好？我们离开京州，实在不行住在山里。”如玉抬头看着周湛，明亮的眼里熠光闪烁着。
“......对不起，”周湛顿了顿，“我和词画公主要成亲了，如果我走了，就是逃婚，周家要被诛九族。”
如玉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退后了两步，“为什么，你喜欢她吗？”
“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玉儿你不知道，有人生来就是为了维持家族利益，他们的婚姻无关痛痒。”周湛柔声道，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丝苦涩。
如玉这会儿知道了，周家是文官，有势但没有兵权。看来这周家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想管文官，还想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