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觉得自己完全没法跟他交流。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在手机上不知道打着什么还躲远了不让她看的男人,凑过去想瞧却又被他推回来,她抽了抽嘴角,“你干嘛啊……”
初晚马上在微博上得到了答案。
[萧瑟:别再说要嫁给我了,再说下去她要把我金屋藏娇了——也不准说嫁给她,再说拉黑。]
“???”
初晚猛地抄起抱枕朝他砸去,“你有毛病吧?!”
景潇懒懒地接住抱枕,伸手把人搂进怀中——初晚恼怒挣扎,又被他搂得更紧,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哎,迫不及待想把你娶进门,恨不得将你藏起来,彻底断了那些个龟孙子的念头。”
“……”初晚拉开点距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上辈子怕不是个醋桶吧?”
景潇悠悠笑,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染上蛊惑:“要不你做个好人,赶紧让我安心?”
他眼里也闪烁着勾诱,初晚险些中了他的美人计,最后一刻拉住神智——
她冷嗤了声,莫得感情地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忘了跟你说,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好人。”
“……”
“……”
“……切。”
……
春节才过去没多久,景家又变回了冷冷清清的面貌。
深夜,寂静的景家大宅陡然被一声惊呼打破——
“老爷?老爷!……来人啊——!”
前来给景老爷子添茶的佣人看到老爷倒在地上瞬时惊慌喊人,立即有陆续脚步声匆匆赶来,私人医生冲了过来,直升机准备就绪,众人把老爷抬上直升机,一阵轰轰声扬起一地尘埃,直升机迅速超医院驶去。
整个过程大家都没有一句废话,虽然紧张,但无慌乱。
紧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相□□了下头,各自回房,只是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了。
所有人都散了,除了立于二楼角落的景正卿。又过了会儿,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他嘴角倏地一勾。
悄无声息地下楼,前往走廊尽头,拿下画,开启通道。
油灯虽弱,但照得还算清晰,他缄默地走着,突然猛地拧眉停下,打开手电筒照向地面。
他缓慢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什么东西——
照在灯光下才看清,是一根头发。
长发,深栗色,稍卷。
他眉头深锁,仔细照着地面往里走——
一根、两根、三根……
他顿步,半晌,转身返回。
微弱的灯光下,他那张阴森的脸显得异常苍白,更加可怕。
……
景老爷子紧急送医院的消息也很快传入了景潇的耳朵里,他得知后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
迎上初晚担忧的目光,他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
他瞧着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可已初晚对他的了解,却明显探到他眼底深处掩埋的波动。
她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冬末,阳光恰到好处的温暖,迎面的风也不再凛冽。两人安安静静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但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忽然,随着轻轻的风,传来男人轻轻的声音:“我现在才知道,父亲早就诊断是癌症晚期了,不肯在医院呆着……”
初晚呼吸一顿,握着他的手更紧了,脑海中浮现出为数不多的那次和老爷子的接触,不禁在心下叹息。
景潇也紧紧反握住,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初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深深看他,最后还是启唇道:“景潇,其实你的父亲,真的很爱你——”
她本想一点一点告诉他,怕他忽然得知坚信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是错误的会受打击,可如今景老爷子估计时日无多了,她再不说……
对上他微深的双眸,初晚沉声道:“那天——”
刚开口却见男人蓦地拧眉,竖起一根手指于唇上,“嘘——”
她一怔,“怎么了?”
景潇不动声色往后瞥了眼,压低了声:“后面有人跟着。”
“有人跟着?”
“别回头。”景潇摁住她下意识要转的脑袋,“景正卿的人,在监视我们。”
“景正卿?”
“景正卿可能知道了什么。”景潇深皱着眉,冷笑,“我也要开始行动了,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比景潇亦或是景正卿更快的,是路一以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
“潇哥!出事儿了!!!——”
“老爷子发声明,公布了你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前段时间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