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曜这个人，他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据说是收拾行李下山了。
当晚，阿月拿着抄写的十一遍《山海经》去找子良。
“子良，我本来抄了一百遍的，一阵风刮跑了，我好不容易才挽救了这些！”阿月理直气壮地把抄纸交给他。
子良极为有耐心地一张张看着，盯着上面的苍蝇腿儿文字，“嗯。”
看来，是不打算追究了。
阿月偷笑，就知道这面瘫太单纯，随便编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吃饭了吗？”子良将厚厚的抄写纸放在案几上。
本来不觉得饿，他这么一提，肚子咕咕叫起来。
阿月有气无力：“没有。刚抄完就过来了，哪里顾得上吃啊！”
子良起身，淡淡道，“一起吃。”
“一起吃？”阿月两眼放光，流着口水跟过去。
桌上摆着八菜四汤，很糟糕的颜色，闻起来好像还有点……糊？
“今天的大厨是去相亲了吗？这么不走心！”阿月一边吃一边嫌弃。
子良递给他一杯水：“我做的。”
风轻云淡的语气，听在阿月耳中差点喷饭，眨巴了一下眼睛，“子良，这些菜……全都是你做的？”
子良看起来像是有点不对劲，不过他无论是冷静还是紧张，都始终一副面瘫脸，粗神经的阿月难得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