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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番外金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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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最近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 出自永宁侯家的孤女——没错, 上半年, 一直缠绵病榻的永宁侯没了,撒手人寰, 如今刚过了半年。

因此,永宁侯留下的一双儿女,都成了孤儿。

这位长女, 干了一件大事, 把上门来的二叔三叔, 全都赶了出去;用她爹留下的一队护卫, 毫不留情的用武力镇压, 撵了出门去。随后, 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大门口。

“当时那叫一个混乱啊!二房三房在永宁侯府住了五六年, 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啊?也是奇怪了, 永宁侯一向和善, 对兄弟也是宽容,怎么她女儿是这样的烈性子, 连最亲的亲人都容不下呢?”

“就是, 父亲没了, 叔叔伯伯不就和父亲一样吗?”

茶馆里唏嘘不断,十桌有八桌都在谈论这件事。

另一桌的客人, 见他们两谈的起兴,也忍不住端着茶壶过来,拼了个桌, 一起瞎八卦。

“可不是啊!我听说啊,连二房的孩子,都赶出来,扔在门口。那大大小小的,还有在襁褓里的,哭成一团啊!可怜啊可怜!其实,这还都不算什么,听说,二房那位夫人,被这位姑娘亲手一推,腿摔断了!”

“真的假的?”

说着说着,又有一人挤了进来:“你们这些消息,都太落后了!打了自己二婶算什么?你们知道吗?原先永宁侯的老母亲,也就是那位封了诰命的老封君,居然被大小姐给软禁起来了!天啦,还有这种不孝不悌的母老虎吗?”

周围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说,这位永宁侯府的卓小姐如何如何的凶悍,如何如何的可怕。

这桩事,说来也是人家的家事,本身不算什么。只不过,周小姐这暴烈的行径,太耸人听闻了些。

邻座两名青年慢慢饮茶,不发一言。

他二人本来是出宫随意走动走动,没想听这些。可是,议论的声音实在太多了。

这位卓小姐,如今真正是轰动京城了。

谢荧笑了笑,他是家中老大,今年十九,虽然模样出众,气质温和,但细看之下,便能知道,他方才这一笑,不达眼底。

这淡淡一笑过后,整个人反而更疏离了。

“这位卓小姐,手段强硬,能当机立断,也算有几分真胆识。可惜,这么一来,只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这话,是对他弟弟,家中的老二,谢蒙说的。

谢蒙对这种事情,兴趣缺缺。

“嫁不出去正好。我听说,永宁侯留下一大笔钱财,这姑娘要是不厉害呢,就保不住这个家,厉害点正好。嫁出去又有什么好?男人那么好依靠吗?靠不住的男人多的是。她自己厉害,能把弟弟抚养长大,到时候能立起来,继承永宁侯府,多好!至于男人嘛……”

谢蒙突然贱兮兮的笑了笑,朝他正经八百的哥哥挤了挤眼睛:

“这姑娘,这么有钱,又不在乎什么虚名,等日后她想要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一个也成,三五个都行,要是喜欢美男子,可以找一百个,又不受拘束,又能享乐,啧啧……”

谢荧无话可说,一向清冷的脸上,终于呈现出一种极端复杂的神情——既有无奈,又有气恼,还有点无话可说。

这就是他弟弟——活像是从谁家抱错了的一个娃,自小就多嘴多舌,什么事都敢想,什么话都敢说。

谢蒙一拍手:“哥啊,你这个表情,活像我要把你逼良为娼了一样!”

“真精彩!”

谢荧一点也不想理他了。

“我去承恩公府,去找外祖母说说话,你去吗?”

谢蒙从怀里摸出锦盒:“阿哥帮我带去就成!我上次精挑细选,才挑中了!外祖母一定喜欢。”

他这么一说,谢荧立刻警惕起来:“是什么?”

谢蒙:“…… ……哥,你这么防备,到底是什么表情?我能送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吗?那可是我亲外祖母!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没有分寸、不分场合的人吗?”

谢荧冷漠的望着他。

谢蒙演不下去了,脸一抹,嘻嘻笑道:“是粉珍珠,就是我上次去临海一带,带回来的。”

谢荧嘴角抽了一下:“你送给外祖母,送粉珍珠?……戴在头上吗?”

他脑补了一下,外祖母满头白发,佩戴上粉嫩嫩的粉珍珠的模样,浑身一毛,有点心不在焉的走了。

和哥哥一分开,谢蒙立刻就精神了,先去找自己国子监的同窗,崔家的崔子乐,在他家换了一身骚包的新衣裳,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老子有钱又帅气”的风骚气质,就拉着崔子乐一起去乐坊。

崔子乐面红耳赤:“二,二公子,这青天白日的,只怕不成,不成。”

谢蒙用扇柄挑了一下良家闺男的下巴,给他飞了个媚眼:“哟,小哥儿,难不成,非得要晚上?这你就不懂了吧?白日宣淫,才有乐趣呢!”

崔子乐果然被逗的耳朵都红了:“二公子分明最是正直不过,何必非要做这幅轻佻模样?真正是容易叫人误会。”

不管他怎么反抗,都被谢蒙给带到了乐坊。

白天人算不多,谢蒙还是真来跳舞的,拿银子点了两支舞,专注的听乐师的琴音。正觉恰到好处,楼下喧喧闹闹的挤进来一群人,为首一个面色浮白,脚步发虚,一看就是个纵情声色之辈。

谢蒙嫌他们吵,吐字也更刻薄:“切,虚货!”

崔子乐:…… ……

那行人见人不多,也不进包间,就在大厅坐下。

“赵世子,你可曾听说了,京里最近的传闻?”一人给为首的白脸虚货倒了杯酒,讨好的问。

赵明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叫那人满上,连喝三杯,才啪啦一声,摔了酒杯。

“听过!怎么没听过!”

“她是谁啊?她卓二是谁?是老子的未婚妻!”

“是老子未过门的妻子!是我打小就定了亲的娃娃亲!”

“你们都没听说过,我也要听说过啊!”

“真是丢人!丢人!丢人!”

谢蒙耳朵一动,这白脸虚货,口中说的“卓二”,正是永宁侯府的大小姐。原先卓氏一大家的姑娘,都在一起轮齿排序,所以,她的确是行二没错。

他看着楼下,那不堪的赵世子,和他周围更不堪的一群狗腿子,突然,就对这位卓二,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趣。

“这赵世子是什么狗屁?”

崔子乐:“…… ……是平余伯府的。就是那个,靠给刘太后进献养容神丹,保住爵位的那一大家子。原先祖上也是开国功臣,封了侯爵的,只不过这几代,都不成器。”

谢蒙便觉有点堵得慌:“他就是卓二的未婚妻?”

崔子乐是个书生,反倒愣住了:“哪个卓二?”

谢蒙不耐烦:“就是永宁侯府的大小姐。永宁侯年轻的时候,还算英明,怎么给女儿说这样的玩意儿?”

他骂了一句脏话:“就这种玩意儿,养条狗都比他好吧?”

崔子乐腹诽一句:那狗再听话,卓小姐怎么也不能嫁给狗啊!

“我倒是听母亲提起一二句。永宁侯与夫人情深,夫人去世后,一直不曾再娶。他自己身体又不好,议亲时,就想将女儿低嫁,如此,婆家也能对女儿好一些。”

谢蒙摇头:“老糊涂啊老糊涂。要看人家对媳妇好不好,关键得看人品,跟家门高低有什么干系?他也是病糊涂了。”

楼下,赵明新已经摔了四个酒杯一个酒壶,叫嚷着要去退亲。

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还在吆喝着,说卓二名声不好,丢了赵世子的脸,最好退了亲,还要教训教训她。

谢蒙连听琴的兴致也没有了:“狗屎!”

崔子乐附议。

谢蒙:“我看这个赵世子,一脸死相。”

崔子乐:“…… ……嘎???!!!二公子你又要干嘛!”

谢蒙回宫后,在繁重的课业下,把这件事给抛诸脑后。

没办法,父皇实在太严厉了。至于母后——呵呵,她心疼她的闺女,长公主谢芃,还在煽风点火,让父皇好好的教导他武术。

谢蒙被·操练的怀疑人生。

这日,他蹲在地上吃饭,宫女笑嘻嘻的搬过来一张小桌子。

他一看见桌子,想起了“卓二”。

打听的人很快回来了,卓二没有被退亲。

他慢慢的吃干净了最后一粒米,然后端起茶盏消食。

宫女看他俊俏的脸突然变了一幅模样似的,眉峰也微微的一挑:“二殿下,您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谢蒙:“什么叫又?二殿下我是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吗?”

宫女毫不犹豫:“是!一黄河的水也装不满您的肚子。”

卓二的名声已经坏了,赵明新这时候退亲,不会有人说什么。

当然,他若退亲,卓二便彻底完了。

若赵明新是个仁义之人,为了给卓二留一条活路,而不退亲,自然也行。可赵明新分明就是个玩儿蛋的虚货。

那他为什么不退亲?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谢蒙出宫,趁着月黑风高,自己蹦跶上赵家的屋顶。

赵明新像个奶娃娃,在地上打滚:“母亲,你知道我走出去,人家都是怎么说的?我头顶都绿如蓝了!人家都说,卓二不止凶悍,还不守妇道,她把她二叔三叔赶走以后,连府上扫地的小厮,都能得她一个媚眼!母亲,您怎能真让我娶这种贱妇!”

赵夫人冷冷的望着他。

赵明新抱住他母亲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谢蒙看的有点想打人。

等赵明新哭够了,赵夫人才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的儿,你是我生的,是我养你这么大,你心里想什么,真当为娘不知道吗?哼,卓二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未必有这么不堪,不过脾气大了一些。但卓家二房三房那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算了,这也是人家的家务事,轮不到我们来管。”

“可是,我是知道的,你要退亲,是因为你想娶你表妹。”

赵明新一骨碌爬起来:“阿娘明明知道,又一向最疼嫣儿,为什么不如了儿子的意呢?”

赵夫人道:“做你的妾,嫣儿不会介意的。何况,过几年,就把她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