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还吃!”南谙有点急,三对儿童男童女,他俩并排站在前列,最显眼的位置,很容易被发现。
“关你什么事,”顾之深声音冷冷的,“豆子很好吃。”
南谙:“…”
“你就不能选个没声音的吃吗?要是被发现,咱们六个都要被责罚。”
“被责罚了,我娘就会生气。”
“她一生气就会骂我。”
“她骂完我还要关禁闭。”
“这样我就不能见到小黄小花了。”
“呜呜呜呜呜。”
顾之深从小给太子做伴读(虽然他现在也不大),接触的就都是男孩儿,家中又只有兄长叔侄,哪知道女娃娃这么烦人?
“给你。”
就在南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个白手绢。她疑惑地望向身旁,顾之深表情有些不耐烦,示意她赶尽接过去。
软绵绵的手绢托在南谙同样软绵绵的小手里,像只兔子。
手绢鼓鼓囊囊,顾之深轻抬下巴示意她打开。
三颗豆子。
“吃吧,赶紧吃,吃完别哭了。”
在南谙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小脑袋瓜里,记录着诸多对她好的人:父亲,母亲,大哥,二哥,管家…
而就在这一刻,在收到零食的这一刻,排行变成了:父亲,母亲,小哥哥,大哥,二哥,管家…
远在母亲老家的哥哥们尚不知自己排行骤降的时候,南谙却已经确定,她的爱情到来了,这一年,她五岁半。
十几年后,当顾之深宠溺地揉揉妻子的额头,问她那时你这么小,知道爱是什么?
妻子依偎在夫君怀里,嘴巴里嚼着蜜枣儿含糊不清地答:当然知道,就是兔子有了胡萝卜,马儿有了草,爹将肉放在娘碗里,娘笑骂着吃掉了。
顾之深听后僵硬地抽了抽嘴角。
此时此刻--
可能初恋的味道太甜,甜到眩晕,是以当她把豆子一把放进嘴里并且发出“咔咔”声时,自己都未发觉。而当司太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南谙才猛然惊醒。
顾之深依旧高抬着下巴,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轻轻勾了勾嘴角。
“不,不,不是我…”
“我错了,呜呜呜…”
呜咽声唤来了更多司礼太监,聚众的司礼太监引起了司礼官注意,司礼官背着手走来,面部阴晴不定:“国礼禁食,当罚。”
顾之深“哎”了一声,摇着头站出来:“算了,实话告诉你吧,豆子,我给的。”
那司礼官目光如炬,盯着两个小崽子看了一会儿,脑部出一场大戏: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挺会撩妹,看人家姑娘粉装玉琢,故此英雄救美,
咦?人怎么走了?不罚了?
太监们怎么也散了?
在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以后,南谙哭的更大声了,不是害怕的,是感动的,在她看来,这位俊秀的小哥哥是不忍看她被为难,才毅然站出来担责,而且力排众议,赶走司礼官,这等救命之恩,纵以身相许又有何过。
在动情的哭声中,周围的窃窃私语都被淹没了,以及顾之深那句:“司礼官是我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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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有关男女主的事儿:
南谙的爱情,是从五岁半接到豆子那一刻开始的,而顾之深的爱情,却是从南谙停止爱他那一刻产生了。
有人说,失去后才珍惜的感情,总是比最初的两情相悦少了点什么,但我要说的是,世上难得有情人,既然结局是深爱,在过程里总是需要许多艰难险阻(沙雕瞬间)的,包含对“爱”本身的思考与价值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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