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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伏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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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做什么了,没想到沈隽很快就离开建康去了南边从军。她胆战心惊了几个月后,慢慢回过神来。

刚恢复心情,府里就发生了一件令沈湘瑶怒火攻心,暴跳如雷的事。

今年开春后不久,沈湘瑶上辈子的夫君萧五郎上门提亲。然而这回,他提亲的对象不是沈湘瑶,而是沈湘珮!

哪怕沈湘瑶这辈子一心想抢王十二郎,也不过是想过得比上辈子好,过得比沈湘珮好。上辈子和她定亲,却最终负她的萧五郎,才是真正让她始终耿耿于怀的人。

沈湘瑶震怒不已,尤其是在她已经失去王十二郎好感的情况下。她毫不犹豫决定再次朝沈湘珮下手。她知晓襄阳王赵渊穆一直对沈湘珮怀有好感,她索性设计让赵渊穆毁了沈湘珮的清白。

沈凤璋望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回想前几个月的事,心中略感复杂。虞氏不管事,是真正不食人间烟火,不理俗事的人,没什么手腕。郑氏又彻底对沈湘珮不管不问。她那段时间正好忙于和世家斗法,也没有功夫关心府里的事。

沈湘瑶的毒计进展得非常顺利,哪怕最后关头,赵渊穆一时心软,在沈湘珮的恳求下,没有动她,但她的名声算是毁掉了。

这样一来,萧五郎和沈湘珮的婚事是彻底黄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赵渊穆去求了当今至尊和殷贵妃,纳沈湘珮为侧妃。

沈湘珮如今正在待嫁,赵渊穆为她欢心,把沈湘瑶在背后作乱这事告诉了沈湘珮。整个府里,顿时如同炸开锅一样,沈湘珮和沈湘瑶斗得昏天黑地,虞氏和沈二夫人也是不死不休。沈湘瑶虽然心思狠毒,但把柄太多,沈湘珮之前虽然清高,真正斗起来,却以极快的速度老练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沈凤璋也没有掺和进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意愿,她自己的事还忙不够。

味然居离五兵尚书衙门不远。牛车慢悠悠的,不一会儿也到了。沈凤璋是味然居的常客。

味然居老板一见沈凤璋来了,立马主动迎上来,神情恭敬。满是殷切,“大人,您来了!您有好久不曾光顾小店了。小店最近新请了一位煮茶高手,小人这就吩咐她去给你煮茶。”

老板说完,殷切不已,赶紧吩咐人去煮茶,又亲自领着沈凤璋走上二楼阁子。

味然居大堂里,望着容貌俊秀,穿着一身玄色常服,高高瘦瘦,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郎君,有人忍不住朝身边人打听道:“这人是谁?味然居老板对他这么客气?”

周遭人听到这声问,都纷纷脸色一变,紧张害怕布满脸庞。他们赶紧往正缓步上楼的年轻郎君看了一眼,见那人似乎未曾将他们放在心上,才不约而同松口气。

“你不要命了?!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有人小声怒骂了一句。

方才提问那人讨好一笑,“我是真不知道。”

周遭人斜了他一眼,“外地来的?”见对方连忙点头,周遭人才又小声介绍道:“在建康,你可以不知道府衙大门朝哪儿开,但绝对不能不认识沈大人长什么样!”

询问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那人就是沈凤璋啊。

沈凤璋并不清楚楼下人的反应。她正坐在窗边,等着味然居上菜以及让新来的师傅煮茶。

阁子大门被推开,身材袅袅的年轻娘子从门外走进来,见到坐在窗边的沈凤璋,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色。将这一丝惊讶放回到心里,她拿着茶盏朝沈凤璋走去。

“匡!”一声脆响,那只茶盏摔得粉碎,小半茶水溅在沈凤璋衣袍下摆上。

“大人赎罪,大人赎罪!”煮茶女连忙拿出帕子,赶紧动手替沈凤璋擦衣服。

沈凤璋避了两下,淡声道;“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她刚想起身起来,忽然间发现婢女的手竟然在往其他地方伸。她猛然动手,快如闪电,牢牢钳住对方试图朝她胸口摸去的手。

“你想做什么?!”沈凤璋眉眼间染上几丝怒意。

忍着手腕上钻心的疼,婢女昂起头,艰难开口,“沈大人,茶里有毒!”

沈凤璋眉头一皱,看清对方那张脸后,她微微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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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捉虫)

这个煮好茶送进来的小娘子不是别人, 正是她曾经见过的茶娘。

几个月前, 有几个小官在背后说她坏话, 被她抓个正着。其中一名姓柳的詹事丞曾试图讨好她脱身。这名柳詹事丞当时安排了婢女替沈凤璋煮茶,并且想把这名婢女送给她。如今出现在味然居里的, 就是那名婢女茶娘。

沈凤璋并未因为曾与茶娘有过一面之缘而放松下来,她修长的五指仍牢牢钳住茶娘的手腕,眼眸如炬, “你有何目的?!”

她不信, 平白无故, 茶娘会往她前胸伸手。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 怀疑了些什么!

站在沈凤璋身后的刘温昌也早已虎视眈眈紧紧盯住茶娘,看上去只要沈凤璋一声令下,立马就会扭断茶娘的脖子。

沈凤璋虽然是女儿身, 但因为从小锻炼, 如同男儿一般长大,手劲不算小。

茶娘只觉被钳住的手腕似乎骨头都要碎裂开来,当真是钻心的疼!疼得她脸都扭曲起来, 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淌下, 流入她眼里, 模糊了她的视线。

在刻入骨髓的疼痛中,茶娘咬着牙, 望着沈凤璋,艰难地吐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沈大人,奴对您绝没有任何恶意!”

她将目光移向地上的茶水,再次一字一顿开口,“若奴真想害您。”茶娘停了下,喘了口气,等那阵疼痛稍稍过去一些后,才继续开口,“又怎会打翻茶水?”

沈凤璋深深地凝视着茶娘,过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郎主?”站在沈凤璋身后的刘温昌轻声提醒了一句。

沈凤璋微微摇头,仍然松开了钳住茶娘的手。

手腕上力道一去,陡然放松下来,茶娘差点摔倒在地上。她稳了稳身子,大口喘了几下,抽出帕子擦掉额角汗水,整理好散乱被打湿的鬓发,藏起已经满是淤青的手腕,重新看向沈凤璋。

茶娘将目光落在沈凤璋眼眸下方一寸之处,恭敬地禀报她知道的情况。

残留着几分虚弱与沙哑的温柔女声在阁子中轻轻响起。

“大人,煮茶是奴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什么样的配料、什么样的茶叶,能煮出什么味道的茶,奴只需闻一闻便能知晓。奴方才得到老板吩咐煮一壶茶给这间阁子的客人送来。奴煮完茶,闻到茶汤的香味,发现这次的茶有问题。见到阁子里的客人竟然是您后,奴生怕大人您被这茶所害,索性打翻了茶盏。”

沈凤璋轻而易举就从茶娘这段里听出几个漏洞。如果阁子里的客人不是她,茶娘就会任由客人喝下这茶?

沈凤璋没兴趣知道茶娘会怎么做,她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

“为何见到是我,就决定打翻茶盏?”

茶娘低眉顺眼,声音柔软似水,“奴自是知晓大人的厉害。”她顿了顿,撇去声音中故意显露出来的温柔,庄严郑重,“奴也是想求大人一件事。”

茶娘话音未落,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沈凤璋叩了三个响头。

“奴有一个阿弟与一个阿妹。奴姊弟三人原是世家家仆,因奴阿弟一时疏忽打碎主母心爱之物,奴阿弟被杖打致死,奴与阿妹二人,则被发卖出府。在柳詹事丞府上见到大人之前,奴已辗转多次。奴想请大人大发慈悲,救奴与阿妹脱离苦海,不用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茶娘情真意切,神情诚恳,然而沈凤璋却半点未曾动容,她一脸漠然看着茶娘,“你凭什么让我救你和你阿妹,只凭那一杯茶?”

茶娘听到这话,心头发颤。她知道像沈凤璋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她多此一举摔碎茶盏,说不准也不会直接莽撞地饮下那杯茶。

然而——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前几日,有个外地茶商看上了她,跟老板提过要买走她,老板已然心动,不过是嫌价钱给的不够高。一旦她离开建康,又要怎么照看还深陷于泥潭之中的小妹。

没有她的照拂,小妹如今年纪也大了,再待在那个地方迟早会……

茶娘实在不忍再继续想下去,只要一想到小妹未来会遭遇那些事,她就心痛如刀绞。

所以,她绝对不能离开建康!甚至于,她必须想办法把小妹从那里带出来!

想到这,茶娘一咬牙,把心一横,抬头看向沈凤璋,眼里显出几分挣扎,“大人!我知道您的一个秘密!”

沈凤璋望着茶娘那张混杂着犹豫、挣扎、痛苦等诸多情绪的脸庞,知晓她可能想说什么。然而,她丝毫不曾流露慌乱之色,镇定自若。

“哦?”沈凤璋气定神闲地俯视跪在地上的茶娘,“秘密?”她微微俯身,凑到茶娘跟前,眼眸里波澜不兴,声音平静地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可知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坟头草都已经长到三尺高了。”

明明茶娘才是那个握着沈凤璋把柄,正在试图威胁她的人,而沈凤璋则是那个被威胁之人。然而现在,两个人的表现彻底掉了个个儿。

茶娘浑身发颤,抖得如同筛子一样,脸色比起方才遭遇剧痛之时,越发惨白。她当然知道沈阎王有多厉害。

建康城里有句话——地上地下两阎王,得罪地下阎王还能有活路,得罪地上阎王,让你竖着进横着出。

茶娘亲眼见过柳詹事丞是如何被抓,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威胁沈凤璋。

但想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小妹,茶娘心底又重新燃起勇气。她张了张口,压下所有恐惧,再次道:“沈大人,奴当真知晓您的秘密!”她张口欲言,看着不慌不忙的沈凤璋,自己心里反倒替她担忧起来,顿了顿,她开口,“能否让您的护卫退到门外。”

刘温昌眉眼一厉,冷视了茶娘一样,看向沈凤璋,“郎主?”

沈凤璋看着茶娘,微微颔首,低声道:“你去守好门口,别让人进来。”

尽管心里不赞同,但刘温昌向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驳斥沈凤璋的话。

等到刘温昌走出阁子,茶娘才看着沈凤璋,缓缓说出六个字,“您乃是女儿身。”

阁子里安静得仿佛无人存在。

说出这六个字时,茶娘看着沈凤璋的眼眸里,不由自主流露歉疚。她最初被发卖去的地方正是秦楼楚馆。在那种地方待久了,她早已炼出一双利眼,在柳詹事丞府里,第一次看到沈凤璋时,她便察觉有些不对劲,后来越想,心里怀疑越重。方才试探,虽然未有确切结果,但她相信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虽然早在柳詹事丞府里时,她就猜到沈凤璋身份有异,但她从未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她是一个无能软弱又可悲的人,她的生活中充满颠沛流离与哀怨不幸。她从来未曾想过,同样是女子,有人却能做到那样的地步。

柳詹事丞被抓了,她再次被发卖,却丝毫埋怨不起沈凤璋。

只要想到沈凤璋,哪怕是再艰难的境遇,她都仿佛看到了高悬在空中的灼日。

她仰望着、珍惜着,憧憬着这轮明日,万万不曾想到,有一天她会为自己、为妹妹而威胁沈凤璋。做出这一切的时候,茶娘心中的痛苦之情,并不比之前被钳住时少。

茶娘压下所有内疚自责,压低声音朝沈凤璋道:“大人,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晓您的秘密,想来人数越少越好。”她深吸口气,猛然抬眸看向沈凤璋,含了泪的眼眸格外莹亮,“大人!奴小妹唤做樱娘,如今在四水街上第三家勾栏之中。只要大人替奴小妹赎身,奴愿一死,保全这个秘密!”

她说完,再度朝着沈凤璋叩了好几个响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破了皮,淌下血来。

“奴知道,不论是那杯茶,还是这个秘密,都无法劳动大人您办事。奴也只求大人您能发发善心!”茶娘说着,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猛然朝着脖子割去。

“砰!”

正要自尽的茶娘手腕一疼,握着碎瓷片的手一松,瓷片掉落在地上。她仰着头,呆愣地看着掷了果子过来的沈凤璋,一时不敢去想她这么做的理由。

正如茶娘所想的那样,以沈凤璋的能力,茶娘这么莽莽撞撞来到她面前,自爆她知道自己的秘密,沈凤璋完全可以命人彻底除掉茶娘。

只有死人才不会吐露秘密。

沈凤璋会主动留下茶娘的命,是因为她在听茶娘叙述身世的时候,捕捉到了一点关键信息。

茶娘的弟弟被世家杖打致死。

律法有规定,哪怕是奴籍的仆从,主人也没有随意打杀的权利。当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真正拿这条律法去和世家较过真。

然而沈凤璋最近正在想办法对付世家!

“我可以帮你还有你妹妹赎身。”

茶娘眼睛蓦地亮起来,整张脸仿佛都被点燃了一样。

沈凤璋盯着茶娘,说出后半句话,“然而,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她朝茶娘慢慢说出自己的要求。

茶娘用力在地上叩了头,抬起头时,精神非常好,“大人您放心!奴一定会帮您办成这件事!”

沈凤璋从茶娘身上收回目光,转身朝外走去,在快要走出阁子之时,她忽然转头。那张一直气定神闲,高深莫测,看不出多少情绪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微笑,“另外,你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今日能救你,他日自然能杀你。”

茶娘用力叩首,“大人放心!哪怕在梦里,茶娘也会将嘴紧紧闭上!”

沈凤璋笑笑,朝外走去。她当然不会全信茶娘的话。茶娘看重的妹妹,也是帮她掣肘茶娘的一大利器。

味然居掌柜正在楼下招呼客人,听到楼上下来的脚步声,扭头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菜还没上呢,这位怎么就要走了?!

他急忙小跑着,在沈凤璋跟前点头哈腰,“沈大人,是不是店里有什么让您不满意的?您说出来,小人一定立马就改!”

沈凤璋瞥了他一眼,淡声道:“茶娘的奴籍书呢?”

味然居掌柜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沈凤璋这是看上茶娘了!他欣喜若狂,强压着喜色,连声道:“小人这就去取,这就去取!”他提起袍子下摆,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取了茶娘的奴籍书,气喘吁吁跑下楼,双手递给沈凤璋。

沈凤璋接过那一张薄薄的纸,转手递给身后的茶娘,“看看对吗?”

味然居掌柜没想到沈凤璋会这么大方,直接把户籍纸交给茶娘。他低下头掩饰心里的震惊。

茶娘拿着奴籍纸,双手微颤,禁不住热泪盈眶。她沙哑着嗓音,“对!就是这份!”

“收好,走。”沈凤璋说完,又丢下一句话“钱你派人去郡公府取”,便转身离去。

味然居老板哪里敢上郡公府去取钱,更何况,钱可以再赚,和沈凤璋搭上线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他赶紧追出去,“沈大人,不用钱,小人怎么——”

味然居掌柜声音顿了顿,才喊完接下来的半句话。他回忆着刚刚看到的茶娘手腕上的淤青,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确定茶娘在进阁子前是没有的。

莫非,沈凤璋当真如此喜爱茶娘,竟然等不及回府就——

四水街离味然居有两条街那么远。

牛车里,沈凤璋坐在软垫上,茶娘跪坐在一旁,一边小心翼翼伺候沈凤璋,一边期盼见到相依为命的小妹妹。

眼看就能和小妹团圆,茶娘心里激动不已,甚至连驶到四水街第三间勾栏的牛车还没停稳,她就提起裙摆从车上跑下来。

勾栏院的鸨母见到冲进来的茶娘,脸上蓦地显出惊愕之色。

她怎么会来?

想到自己刚刚替樱娘做下的决定,鸨母心里微微发紧。

“我妹妹呢,我要带她走!”茶娘声音急促。

“这……”鸨母迟疑了一会儿,没有直接给茶娘答复。

这座勾栏正是他们最初被卖进去的地方,她因为运气好,会煮茶,早早就被买走了。妹妹却在这种地方待了四五年。这些年,为了保护小妹。不让她失去清白,彻底陷入泥潭。她在外面拿到的所有赏金都被送来给鸨母了。

她对鸨母了解得很,见她摆出这副表情,立马反应过来,出事了!

茶娘不再将时间浪费在鸨母身上,她径直朝着樱娘的房间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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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

很早以前, 樱娘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样一天。

将她压在床上的男人肥胖如猪, 肥头大耳, 满脸油腻,凑过来的嘴里喷涌出一股臭气。樱娘面无表情地盯着鹅黄色的纱帐顶,右手反手朝压在枕头下方的簪子摸去。

藏在枕头下方的簪子早已被磨得尖锐无比, 樱娘握住簪子,脑中浮现出颇为血腥的画面——簪子最尖锐的那端会狠狠扎入这头猪的脖子里, 鲜血肆涌!这头自以为是的猪会瞪大眼睛, 死不瞑目!

面对这副想象中的画面,樱娘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生出众多期待。

就在她决定将簪子插入对方喉管中时,门口忽然爆发一阵巨响。

“砰!”

两扇紧合住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晃荡了两下, 倒在地上。樱娘扭头去看,一时竟看不清站在门口那人的容颜。

那人站在门口, 长身玉立, 玄色衣衫在投进来的阳光中仿佛蒙上一层金色, 如同从云端走下来的神子。

樱娘望着站在门口那人,有那么一瞬竟然失了神。

“你什么人?!竟然敢坏我的好事?!”趴在樱娘身上肥头大耳的男子望着踹门的郎君,气急败坏, 破口大骂!

樱娘也想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郎君是什么人,又为何而来。然而对方似乎不屑与这头猪对话。好在下一秒,她就见到姐姐从那人身后转出来,朝她跑过来。

樱娘见状, 不动声色将手中磨尖磨利的簪子重新塞回枕头底下。

“阿姐!”面容惨白的少女带着哭腔,开口喊道,声音里透着无穷无尽的惶恐不安与害怕。

肥头大耳的富商终于弄懂是怎么回事。他从床上下来,站到地上,怒不可遏,“好啊!原来是这个小娘皮阿姐搬来救兵了!你就是搬来救兵又怎样?!我花钱办事,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也管不到我!”

“来人!来了!芸娘呢?!还不快把这些人赶出去,打扰了大爷我兴致,小心我不给钱!”富商冲着屋外大声喊道。

芸娘就是这家勾栏院的鸨母。她追到楼上时,刚好听见那个富商在喊话,心头又急又怕。她会比沈凤璋等人晚一步上来,就是因为刚刚在楼下,有相熟的客人拦住她,好心告诉她那位玄衣郎君的身份。

光听到一个沈字,芸娘就已经心尖发颤,听到她心里想的那个答案,她差点没直接摊倒在地上。建康城里,谁人不晓,那位沈大人不近女色。她做的是最下等的皮肉生意,想着和那位没有什么干系,便没去问清楚那位的长相。

谁能想到,那位竟然当真踏进了她这个腌臜地!

茶娘哪来的本事,居然能把那位请来!

芸娘现在捧着沈凤璋还来不及,哪里会听富商的话,去赶沈凤璋。她扭着身子从沈凤璋身后钻过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富商鼻子臭骂,“睁大你的狗眼!这位是沈大人!有沈大人在,哪有你说话的份!”

她骂完,又立马转身讨好沈凤璋,“大人,您放心,小人马上就把樱娘的奴契找出来。”

这个富商是外地来的,他进建康的第一天,就有人跟他提过建康最不能得罪的那几个人,其中就有这位沈大人。他当时想着,自己就是来卖个布,最多找个勾栏泄泄火,怎么可能碰上这位沈大人。

谁知道,这事情就是他娘的这么让人想不到!

想起自己刚才狂妄叫嚣的话,富商腿一软,直接尿了裤子。

从踹门而入到现在,沈凤璋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朝芸娘吩咐道:“把人带出去。”

“是是是!”芸娘赶紧找人把富商带出去。她转头看了眼正抱在一起哭的茶娘和樱娘,识趣地也离开房间。

她要赶紧去把樱娘的奴契找出来,将功补过!

看着正抱头痛哭的姐妹两人,沈凤璋想了想,也带着刘温昌走到屋外,将空间留给她们两人。

沈凤璋站在走廊上,垂眸望着楼下。方才还座无虚席的大堂,现在已经是空无一人。

“郎主,属下认为,不如除掉茶娘。”刘温昌往前一步,轻声提议道。

沈凤璋微微摇头,“不需要。她留着,我还有其他用。”停顿片刻,她开口吩咐了另外一件事,“你去查一查味然居那杯毒茶是怎么回事。”

想杀她的人很多,敢动手的却没几个。既然敢动手,想必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茶娘打断沈凤璋的思路。

茶娘虽然眼睛还红肿着,但外表已经打理好了。她朝沈凤璋满是感激地道了声谢,朝里面招招手,将小妹带到沈凤璋跟前。

“大人,这是奴妹妹樱娘。”她转头朝樱娘低声道,“还不快向大人行礼。”

跟在茶娘身后的少女连忙行礼,“奴拜见大人,多谢大人相救。”

沈凤璋朝樱娘看去。两人容貌有几分相似,但樱娘显然比茶娘看上去瘦弱许多,脸颊瘦到没有多少肉,显得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越发大。

明明是相差三岁的姊妹,看上去却差了四五岁不止。小姑娘躲在茶娘身后,瑟缩着肩膀,紧紧依着姐姐,如同找到可靠的树洞,努力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动物。

沈凤璋见自己朝樱娘看去,惹得小姑娘越发轻颤起来,便收回目光,淡声道:“走吧,回府。”

茶娘带着小妹急忙跟上。

坐在牛车上,沈凤璋注意到茶娘的小妹樱娘似乎特别怕自己,好几次她无意间看过去,樱娘都忍不住颤抖。她想起自己破门而入时见到的那一幕,心中了然,虽然她来得及时,还没发生什么,但小姑娘想必是吓坏了。她如今男子身份,也不怪小姑娘这么害怕自己

……

看到停在郡公府门口的牛车时,守门的门童心里惊讶,急忙跑出来。

“大人,您今日回府用膳,奴马上去通报管家。”

沈凤璋摇头,“不必了。我马上就走。你领着她们姊妹二人去见管事,让管事安置好她们。”吩咐完门童,沈凤璋又看向茶娘。

“府里管事会安置好你们,其他事等我下午回来再说。”说完,沈凤璋转身重新上了牛车。

门童领着茶娘姊妹去见管家,心里止不住嘀咕。郎主向来不近女色,这俩姊妹是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能被郎主看上!

见到茶娘姊妹,管家心里想法和门童差不多。由于是郎主头一回领回来的小娘子,管家对两人非常客气。亲自领着二人去往小院,再三确认两人没有其他要求后,才离开。

管家离开之后,茶娘往四周看了看,走到小妹跟前,柔声道:“樱娘,你不用怕沈大人,沈大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是个大好人。”

茶娘也早就发现,樱娘每次在沈凤璋看过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低头发颤。

樱娘微微垂头,声音细若蚊蝇,“阿姊,我知道了。我没有怕沈郎君。”她只是无法克制心里的激动,很快,很快她就能克制住自己了。

樱娘两只瘦小的手绞在一起,无意中显露心中百般纠结的情绪。

她回想着方才在门口,沈凤璋和阿姊说话的那一幕,心头似有火烧,灼得她五脏六腑都开始发干。

沈郎君为什么只和阿姊说话,不和她说话。是不是因为她没有阿姊漂亮?樱娘两只手绞得越发紧,狠狠咬着唇,连尝出血腥味都未曾松开。

沈凤璋并不知晓那点少女心思。她正一心扑在自己刚发现的关键信息上。

像茶娘弟弟那样的情况,绝不可能是少数。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沈凤璋上一次能在和世家斗法的过程中全身而退,还咬下对方一块肉,已经是大获全胜。但在沈凤璋自己看来,她上一次输得一败涂地。

她这回,一定要狠狠锉一锉世家的气焰!

坐在窗边的玄衣郎君眼眸里显出狠色,如同孤狼一般,让无意间望到的其他官吏心惊胆战。

有人要倒大霉了!

……

沈凤璋把茶娘姊妹带回来,一是为把茶娘就近看管起来,二是为朝世家捅刀子。她有想过很多人会误会她是看上了茶娘,但她没想到这个影响会如此广泛。

她下午一回府,就被老夫人找了过去。

老夫人找她不为其他,就为茶娘。

“阿璋,你如今年纪确实也不小了。我先前想替你相看妻子,你说暂时无心娶妻,只想先替当今至尊办事。祖母见你前段时间确实忙得昏天黑地,便也只能把这事暂时先放一放。不过,你现在既然领了小娘子回府,那娶妻这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沈凤璋当然不可能同意娶妻这事。然而老夫人理由也很充足。她觉得茶娘的身份毕竟上不了台面,而且府里现在这么乱,也需要有个主母来好好管管。

沈凤璋闻言,反倒笑了起来,“祖母,您觉着,就我们府里这情况,有哪户好人家会愿意把娇养的好姑娘嫁过来?”

沈老夫人眉头一皱,“人我自然会给你选好,你只要最后把关就好。”

沈凤璋索性不再多言,反正就算老夫人挑好人,她也能让这桩婚事进行不下去。

她将茶娘领回府,引得老夫人催她成亲不算,还引来众多人给她送美人。

不爱财不爱色、没有任何弱点的沈廷尉让人忌惮害怕,但有了弱点后,又有人蠢蠢欲动起来。沈凤璋如今权势滔天,若是能在她那里讨得好,那真可谓是一步登天。

每天都有好几个美人被送到郡公府,沈凤璋有时还会偶遇到好几个美人。她如今满心都是怎么对付世家,这些人让她烦不胜烦。

她刚打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解决送美人这件事,就突然收到一封信。

“谁送来的?”

沈凤璋朝郡公府的下仆问道。

下仆低垂着头,“那人只说了一句交给郎主您,就转身跑开了。奴带人去追,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人潮中。”

略感奇怪的沈凤璋挥手,让仆从下去后,拆开信封,抽出信笺。

纸张素白,有着华美的压纹,墨色匀称饱满黑亮,显然这封信的主人出身不低。

那上面的字迹却不怎么漂亮,只能称得上端正。不过,却也和信上透露出来的写信人身份相符。

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

“我家郎主不日归京。

还请沈郎君洁身自好,不要沾花惹草,淫/乱奢靡。”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阿璋后宫团又多一人!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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