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夫为国为民,操劳半生,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说皇后已经招供,你为何不早把证词拿出来?你说二皇子是老夫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
许承泽淡淡一笑,“我当然有。太师,你可听说过滴血验亲?”
严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让自己稳下心神。
“什么滴血验亲,都是无稽之谈!老夫问心无愧,为何要滴血验亲?”
孔清平终于插上了嘴,“既然太师问心无愧,又为何不敢验?”
严政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他转头看向孔庆书,“侯爷,许若虚污蔑皇后,诽谤朝廷重臣,该治何罪?”
孔庆书摸摸胡子,“这个……本侯并不觉得许若虚有罪啊!皇后之罪,已经有了供词,而至于太师你……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很简单,就像许大人说的,滴血验亲。”
“你……”
严政看着孔庆书和许若虚一脸坚决,再看看其他大臣,都明哲保身,闭口不言。他突然觉得有些孤单,难道自己这步棋走错了?还是太急了?可是,他等了这么久,这是最合适的时候了。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许若虚,即便你说的都是对的又如何?你以为你们能全身而退吗?”
他此话一出,许承泽揪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天知道他只是在故作镇静。要是严政死不承认,他虽然可以抓他,但总不如他承认了名正言顺。
许承泽长长叹了口气,“太师,皇上待您不薄,您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哼!帝王将相,宁有种乎?想当初,他郭珩只是一个孩子,朝廷的一切都是我在把持,要不是我,哪里有大梁的太平盛世?而他长大了,就要把我一脚踢开,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还要听命于一个孩子?”
许承泽冷笑:“说什么太平盛世?你哪里来的自信?你为了中饱私囊,一再加税,老百姓们的日子困苦不堪。你把持朝政多年,重文轻武,大梁的兵力越来越弱,连正儿八经能对敌的将帅都没有,还要皇上御驾亲征……大梁现在已是外强中干,要不是这两年皇上竭力减税,改善老百姓的生活,加强军力,大梁岂能如此太平?”
严政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冷笑道:“我不跟你废话了!即便你们不同意,太子我也立定了!成才!”
他喊了一声严成才,严成才大喊了一声“来人”,只见一队侍卫冲进大殿,他们个个举着刀,把殿中的官员团团围住,为首的居然是严旭。
孔庆书往后退了两步,沉声道:“严政,你想造反吗?”
严政冷笑,“是你们逼我的!”
他转身看向殿中官员,“你们其中,有人是跟了我很多年的,你们要是愿意跟着我,我一定重用你们。你们要是想反抗……呵呵,你们别怪我心狠手辣!”
谭兴运原本就是严政的走狗,又是贪生怕死之辈,听了严政的话,向前一步,“太师,我谭兴运誓死追随太师。”
马彪和纪玉堂有些犹豫,但对上严政的目光,想着皇上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他们也齐声道:“下官愿意听从太师调遣。”
让许承泽吃惊的是,除了这几个大臣,平日里那些看上去沉默不语的,不太表达自己观点的官员,却都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雷建安朗声道:“许大人,下官相信皇上一定会回来的!”
许承泽点头,“对,皇上一定会平安归来!”
严成才冷笑,“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严政看了严旭一眼,严旭手中刀一举,大声道:“弟兄们!把这些不识时务的逆贼拿下!只要太师摄政,肯定不会亏待了大家!”
“是!”
有了物质名利的激励,这些侍卫齐齐冲了过来。
朝堂上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会功夫,顿时乱作一团。严政没有下格杀勿论的命令,所以这些侍卫没有伤人,只是把人抓住,绑了起来。
两个侍卫冲着许承泽而来,许承泽才要躲闪,一个人仿佛从天而降,砰砰两脚把两个侍卫踹了出去。
来人挡在了许承泽的面前,“小泽,退后!”
许承泽看清来人,脸上一喜,“于师兄,你来了!”
“是!”
于秋远抽出宝剑,随手挥舞,瞬间打翻了好几个侍卫。
“都不许动!放下武器!”
一队人马从殿外涌进来,前面一排都拿着刀,而后面一排手里拿着的是弓箭。两排人马都穿着藏青色的衣服,胸前的衣服上绣着大大的“护”字。
大殿中的争斗立即停了下来,齐齐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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