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时是明白了,也就在这个问题上,他板正得像是中 学语文课本上文言文里的老头子一样。
“褚景西……”温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眯着眼睛想要看 清楚眼前人脸上的表情,“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跟我 开玩笑?你不是说,总署那边没什么事,你的调查也都顺利通 过了吗?你不要瞒着我真实情况。”
“哎。”褚景西俯下身,假装很嫌弃地盯着温时看,“你确 定不先去洗漱再来跟我说话吗?昨晚的口水痕可都还挂在脸颊 边。”
“什么!”温时震惊地抬手摸脸,干干净净,哪儿来什么 口水痕,又被这个家伙给骗了!“你给我等着,我洗漱完再来 收拾你。”
看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身影,褚景西笑着摇头,转身去洗手 顺便把碗筷都摆好了。
等到温时出来,某人早坐在餐桌前,跷着二郎腿悠闲地翻 报纸。
“你……”
“先吃饭,吃完了告诉你。”
话都还没说出口就直接被打断,肚子应景地咕咕咕叫出声, 温时鼓着腮帮子低头迅速拉开椅子坐下。
早餐除了卷饼以外还有牛奶麦片,吃的间隙,温时几度抬 头,嘴巴动了动就被褚景西一个眼神警告缩了回去,末了连她 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在害怕什么?
好不容易吃完饭,她洗干净手就往他屁股后面追:“你答 应我的,吃完饭就告诉我,现在说啊。”
“不先去把碗给洗了?我做饭,你洗碗,男女搭配干活不
O
温时:“……”
别的时候不见中文说得有多好,一到这种情况,俗语信手 拈来。
“你先说,说完我再去洗。”温时双手叉腰,一步都不打 算退让。
褚景西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干 辞职了而已。”
“不是被炒掉的?真的没有受委屈?”温时眼底浮起一丝 诧异,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每次问起,褚景西总是用 那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将她一把堵回去,包括现在也是。
她忽然不喜欢这样的态度,总觉得像不被重视了一样,难 道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为了正义抡起大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 干的性格?
“你倒是怎么了啊你说清楚别模模糊糊的……”
见她突然急得快哭了,褚景西有些慌张,强忍着笑搂住她 的肩膀轻轻地拍抚:“好好说话怎么眼睛都红了。我能受什么 委屈啊我一个大男人,没有人炒了我,是我深思熟虑后决定不 要这份工作,先前的调查没有任何问题,你这脑袋瓜里能不能 别每天装一些稀奇古怪的剧情自己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