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问:“昭告什么?”
夏雁时重新握紧她的手,“昭告夏雁时终于得到姜蘅的认可,审核通过,正式转正,从今往后,天长地久,比翼双飞。”
姜蘅又笑得停不下来,她感觉自己这一整天都在笑,笑得脸颊酸疼,心里幸福感满涨丰柔。
结果她说:“恋爱可以,订婚不行,我还小呢。”
夏雁时的表情如天打雷劈。
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
他夏雁时,三次向姜蘅提出锁定终身的需求,三次被拒。
他蹭的起身,拳头重重抵在唇上,低着头,在房间里忧心忡忡地转来转去。
半晌,他停下脚步,看向姜蘅,凝重道:“我想了下,近二十年新生儿性别比严重失调,男女比例倾斜,女性在经历重重抗争后长到适婚年龄,如果她愿意择偶,那数据情况是明显男多女少,综合比照你的年纪以及你未来的发展轨迹,你在接下来二十年内有相当概率遇上比我更优秀的男性,让你现在就确定终身,确实对你不公平。”
姜蘅愕然,随即失笑,因为笑得太欢快,还从椅子上跌下来,笑趴在床沿上。
夏雁时一个健步跨过来,半蹲在她身旁,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姜蘅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还有机会。”
夏雁时闷闷不乐,手里竟然还抓着那副扑克牌,他下巴抵在柔软的被子上,抠开盒盖,百无聊赖又沮丧地倒出了纸牌。
姜蘅逗他,“干嘛,打牌啊?”
夏雁时还沉浸在痛不欲生中,没理她。
姜蘅拿指尖戳了下他的脸,“本来就还小嘛。”
夏雁时嘟哝,也有些困惑,“我有点患得患失。”
姜蘅凑近一些,问他:“为什么?”
夏雁时说:“我把你带出来了,你即将施展你的才华去迎接世界的回赠,我不知道你会走到哪里,沿途会再遇到什么风光,我本来应该为此高兴,可高兴之余,我又忽然理解了以前你想往身上系绳子的想法。”
他趴下去,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前所未有,一点不像夏雁时的这个夏雁时。
“我真的自私了。”他轻轻叹息,“我居然也想给你绑上一条绳子,绳子这端,需要拽在我手里。”
姜蘅有一阵没说话,只静静看他。
良久,她摸摸他的脸,温柔道:“我明白。”
“我不喜欢自己这样,太优柔寡断。”
“我知道。”
夏雁时用一只手覆盖住她的手,两手叠着,他在这样的温柔下,缓缓舒展眉心。
姜蘅突然说:“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印象?”
夏雁时很快地答:“刚愎自用,不近人情,食古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