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驸马爷看书的小童子吓得话都不敢多说,帮驸马爷挑灯烛的手都哆哆嗦嗦的。
驸马爷一个眼神杀过来,“滚!”
长安在宁王府也有自己的院子,不过偏僻也冷清,长仪便叫人重新收拾一间好的出来,夜里陪她睡,顺便安慰一下。
小姑娘可怜惨了,连女工的针线都拿不稳,就要考虑小孩子的小衣裳的问题。
原来若是她真的不愿,还可以帮她出宫。但如今,孩子都有了,小姑娘不主动提,长仪也不好劝两人分开,只能哄她。
素日里乖得不行的小姑娘,一朝落在那般野狼手里。
长安惊吓好几日才接受了有孕的事实,安神稳胎的汤药日日喝,苦得要命,喝得她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上全是痛苦。
颜修隔两日就差人送些东西来,并一张素雅的花笺,她乖乖接着看,掀开他给的糖罐儿,捻一颗放嘴里。他甚至挑人过来伺候她沐浴……
还有医女,一个个往她府里送。
除了人没来,什么都到了。
又隔了几日,新帝一旨诏书下来封后,正值国丧,礼部两个老臣上书反对,当夜就出了意外,据说人老腿脚不便,跌一跤撞了头。
长仪靠在裴锦肩上轻轻叹气,难得四郎做到这一步。
长安怕裴锦,他一出现小姑娘就打颤儿,故此这些日子他都被赶出来,在瑶儿面前露一面的机会都少。
如今瑶儿靠在他肩上,想的还是那个哭哭啼啼的蠢丫头的事!
裴锦低头吻怀里人,吻得灼热,映在她酥雪肩窝的那颗美人痣上。对襟儿松松欲落,那惹人嫌的蠢丫头来之后,他就没得到过这般好处。
长仪用力推他起来,问书背得如何了。
背是背了,却实在不能理解那些圣贤的道理。徐远安来给他讲过一回,后来哭着走了。
他若能当个武官也不得吃这些苦,但是武官就意味着手下有兵,颜修不会答应他们夫妻二人一人有权一人有兵。
是她的驸马,科举不过走个过场,御史台怎么不能进。但要走过场,总要能做文章出来吧。
裴锦一手抱她抱得紧,一手抬笔做文章。
长仪接过来看,瞬间将脸儿羞红。圣贤书还摆在案桌上,居然写这些没来由的浑话。
小狼崽子也脸红,但还是坏坏地将浑话在她耳边念给她听,念着念着就将人打横抱起,到床榻上边扯衣裳边念。
他荒唐过了满足地勾起两边唇,带人到屏风后沐浴。春意重,热水气一泡,衣裳不过胡乱套着,衣襟敞开,紧实的胸腹都在外面,一条疤痕隐隐没下去,身上腾腾的湿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