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威胁他干嘛。你也是当老师的，不知道现在学生很难搞？”
一星期后，卓天想抽一周前说大话的自己一巴掌。
老陈指着第一排的位置，和他说：“你坐这。”
卓天大方地拒绝：“……老师，我眼睛很好。这个位置就让给视力不好的同学了。”
老陈看都不看他一眼，说：“你前面的位置被班级征用了。作为每一期进步最大的学生用。”
还在门口排队的祁彦踮着脚往里面喊：“老陈老陈，我班级第二。只要和老卓坐一块，我哪都行。”
卓天就这样被安排在了老陈眼皮底下。
祁彦沐浴在老陈的视线下，低声和卓天说：“我觉得他看不惯我们俩很久了。”
卓天轻吸了口气。
“……下次约他出去，我提醒你拍照。”
老陈带高三手段一直特别雷厉风行。
以前竞赛班的时候，觉得他手段老辣，但是人挺讲道理的，教课的过程中给了他们的自由还算高。基本崇尚你愿意学就学，不愿意自己走。
到了高三之后，才发现别人家的学生和自己的学生完全不是一个待遇。
老陈看自己的学生，真的仿佛看犯人一样。
不管是课间十分钟还是饭后休息时间，他仿佛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幽灵一般神出鬼没。
五班的人第一周连续被他碰了几次肩，对他产生了巨大的阴影。哪怕是出门上个厕所，也要让人在班门口帮忙看着老陈是不是在附近。
第一周模考成绩一出，顺着名次挨个拉去办公室谈话简直是最温柔的举动了。
卓天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叫去办公室谈话的时候。
老陈看他进去，笑眯眯地请他入座，然后脸色瞬息万变，卓天一眼看过去，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老陈第一句话：“你，被人从小到大叫学神的吧。”
卓天客气地说：“没有，高一的时候水土不服，考得不太好。”
老钱高一的时候对他突然拔高的成绩十分惊艳，大概是连着一个学期都保持在了第一位，又怕他忽然掉回去，一直对他呵护有加。
显然，老陈的字典里没有温和的词。
老陈挑着眉，顺带还挑了下嘴角，吐了个几不可闻的笑，不管怎么看都是嘲讽技能满点的冷笑。
卓天：“……”
难道自己这回哪儿没考好？
老陈从旁边的试卷里把所有的卷子都拿出来，啪拍在他面前，说：“实话和你说，你现在这个成绩，只要保持的住，上重点线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