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老卓别怕，都推给我。本人校霸出身，一切举动可以解释得顺理成章。
卓天抹了把脸，心想，顺尼玛。
蒋女士僵在门口, 半晌回头和站在她背后的人说：“眼花了吧，我记得小天要明天才回来。”
雷诚哭笑不得地推她, 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先听听小天怎么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蒋女士明显有点慌, 她平时雷厉风行惯了，很少会惊惶无措。更别说让被人掌控自己的思路了。
她破天荒表现得很听话, 点了点头，走过去, 想和往常一样坐在卓天边上。
雷诚又拉了她一把，在自己旁边坐下，像正常的夫妻俩教育孩子那样。
拜祁彦这逼所赐, 卓天这会基本上已经对狡辩死心了。
脑子里，祁彦那句老卓别怕反复横跳，搅得他也觉得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他默念淡定点，事情还没有出现失控的地步，然后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妈，我和祁彦的……是我主动的。我们……”
蒋女士瞬间抬手。
“等下。先说明一下，你俩怎么回事。”
卓天：“我们俩在一起，已经八年了。”从高二那年一直到现在。
八年一晃而过，祁彦刚刚硕士毕业，准备留校当老师。他继续往上念书，这回出门一周多就是跟他的导师碰头，准备论文。
蒋女士听到这句话，眼珠子瞪成了铜铃样。
她盯着卓天，扯了下雷诚的衣袖，小声问：“八年啊，那得算真爱了吧。”
这题走得出人意料，卓天一脑门的问号，寻思着他亲妈是几个意思。
看着不像完全接受不了，也不像是接受得了。
雷诚轻咳了声，和卓天说：“我算是个外人，没资格说什么。不过翻译一下你妈的意思，你应该听得进去吧。”
卓天摇头：“您说，有道理的我肯定会听。”
雷诚说：“你妈很慎重。……虽然我刚才说不是什么大事，那是我接受程度高，但是对你妈妈来说，是天大的事情。能理解吗？”
卓天心思百转，最后只汇成一句话：“……对不起。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
蒋女士放开了抓着雷诚衣袖的手，挺直了腰杆，放话说：“我反对。让祁彦出来，我要当着你们的面说。”
祁彦被放出来的时候，把卓天上下看了一遍。
“没揍你？”他悄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