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手机,我认真地对他说:“我会把手机放在医院,好好保管的。”
回到公寓,意外地没有见到沈斐。
等到深夜十一点,他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他临时出差,要去十天。
有十天可以透气,我幸福得快要哭出来。
浑身放松地躺去床上,我随意地盯着头顶的灯,脑子放空。
邵言的提议很有用,我既然已经发现了疑点,那就要想办法佐证。
那部手机我已经开过机,里面只有一个拨出号码,没有备注。
不由得想到他的工作。
曾经是出色的少年,而今是出色的青年。
他还像以前那般耀眼灼目,真好。
就是……
我离他好遥远。
那么努力地学习,那么拼命的追赶,只是想和他并肩同行啊。
可笑的,我现在浑身脏污,被太多的不得已束缚,又哪里还有资格去奢望触碰他干净的笑容。
天花板上的灯,短暂闪过一星红光。
我被红光抓回思绪,眨眨眼睛,仔细去看。
略微偏头,我发现那不是闪烁的灯,是一直都亮着的。
奇怪。
这灯看上去……怎么像……监控?
被这个答案吓出一身冷汗,我佯装若无其事地起身,去厨房拿了扫帚,打算借打扫找找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这样的东西。
忙了一圈,我找到了五处。
除了卫生间,客厅、书房、厨房、里卧、阳台,都有。
强行按捺住忐忑跳动的心,我若无其事地给沈斐发了条消息:“在忙吗?”
过了好几分钟,他回了一个“嗯”。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七天里,我浑身不自在,做什么都感觉有双眼睛在追随着我。
尤其是我打开空调的时候。
那时我还不懂他怎么会叫我把温度调高,现在也有了解释。
而沈斐似乎也知道我发现了监控器,回到家第一件事,就让人把所有监控撤去了。
回头看向心情复杂的我:“以前装的,那时候你情绪不好,怕你出事。”
呵……
情绪不好?
我情绪不好是因为什么呢?
怕激怒他,我没敢说。
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的小日子迟了七天。
小日子一向很准,我默算了上一次的时间,心不住往下坠。
去买了验孕棒,一测,果然。
怕验孕棒不准,我又趁休息那天,偷偷摸摸去了其他医院做检查。
结果还是那个结果。
“打掉还是留下?”医生面无表情地问。
我摸着自己平整的小腹纳努通萨斯,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打掉。”我说。
几分钟后,我拿到了我的预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