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则原已合上眼睛养神,可心中就像是有感应般,安景云一放笔,他便眨巴一下睁开眼睛。
还是有些模糊。
徐正则暗叹了口气。
“景云。”
安景云应声看去,听徐正则又道,“其实不必那么麻烦。”
他说,“若秦夕洲不是,只要让他知道其他人也被试探了,自然不会惊蛇。”
“若他是,我们需防备的,就是在验血过程中,秦夕洲会不会做手脚。”
“血的事我也未亲眼见过,若秦夕洲能用一种方法掩去沸后血末的特征,那我们不仅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还把主动权彻底交了出去。”
安景云听了徐正则的话,忽想起问道:“伪刺杀怎么样?”
“误伤……不是,他正好想离间我们,不知道会不会趁此主动来意思意思保护你,那样的话,短时间内他也就更起不了疑心了。”
“待他反应过来,我们该验的早就验完,若不是,与他也没什么威胁,想必也不算太冒进。”
徐正则瞧样子仍于思索之中,安景云便又觉出了不对,并且很怀疑对面这货是故意给自己面子才没第一时间反驳这弱智发言的。
安景云有些嘟着嘴巴的样子,道:“算了,大小也是王爷遇刺,总不怎么好瞒,要出什么意外,多的都来了。”
徐正则向来在哪儿也没拂过安景云的面子,熟练又很认真的道:“是可行的,只些许细节有待商榷。只要我们想试,办法多的是。”
“我上午主是在想,十七那边,到底要不要派人过去。”
“怕反而暴露身份给他们找灾吧。”安景云道:“他说勿忧,那就信他。”
徐正则还是沉默了些会儿,也觉得安景云此语更有道理些,点头称好。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地上闪着金光的不厚不薄的积雪,大概是不怎么舒服,或不太适应的又收回了视线。
眺望一圈儿远方也没地儿让王爷大人舒心的,瞧来瞧去还是自家景云看着最养眼。
徐正则想起从前他能在山腰听见鹰翔,或茫茫雪地中见到赤狐,眼睛不会花,他甚也能闭上,听着它的脚步声一箭射中。
不过景云似乎不太喜欢他野猎,后来也没再射那些金贵玩意儿了。
不过现今就算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了。
或许可以吧。
“走。”徐正则朝安景云笑,“去猎场打几只兔子回来烤。”
安景云被徐正则跳脱得一愣,问道:“真要去?”
“去。”徐正则朝马厩走,边走边说,“当陪我去玩儿的?看看拉弓还能不能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