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付报酬，付你为了拯救苍生的报酬。”
“你说这话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神特么的报酬，如果是报酬敢不敢放开他的手？
“好像忽然回到了从前。”
顾宁忽然开口说。
“嗯？”
“我直到现在也不懂，不懂你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对我，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别人说的你都信？明明我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楚行止的呼吸一滞。
“或者说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不堪吗？”
楚行止张了张口，几次欲言又止也还是没能说出口。
顾宁只觉得心灰意冷，他闭了闭眼：“算了，你想做便做吧。”
“不是的。”
楚行止开口。
“师尊不是那样想的。”
顾宁猛的睁开眼：“不是那样想的？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回答给他的只有漫长的沉默，以及滴落在脸颊上的湿润。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说……
顾宁不懂，如果楚行止真的想说，难不成还会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成？既然不想说，又何必做出这幅姿态，平白惹人心烦！
不能说……
顾宁刚要撇开头，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身体僵在了原地。
不能说……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在他的心底浮现，让他遍体生寒。
楚行止已经是当世的强者，如此，能对他产生约束的便只有天道。
天道……
可是天道为什么要管这种事，为什么会约束他。
为什么。
“不可以说，不能说……不想说，你是哪一种呢。”
“不可以，不能。”
为什么，可是为什么呢，顾宁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的事儿也变成了不可以说的禁忌了。
“为什么。”
“都是师尊的错。”
“……你当初要是不把我捡回去就好了。”
“你后悔和我走了吗？”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大概已经转了好几次的世，体会了很多的人间酸甜苦辣，但我不后悔和你走，因为你带我去了玄剑宗，我才在那里见到了很多的人世间不曾有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