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已经准备好了。”何思寒不无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看样子还真是上心。除了画画，傅言衡还没见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这么高兴。
“如果让你在画画和设计中间选一个，你会选什么？”傅言衡问他。
何思寒几乎没有犹豫：“当然是画画啊，设计也算是其中一种嘛，反正只要给我一支笔一个橡皮，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经常因为上课干别的被你们班主任拎出去。”傅言衡很少会主动跟他说起以前的事情。
何思寒愣了愣，在屏幕上划动的手指也停了下来：“啊，我以为那个时候你不知道这些的。”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学校，哪可能不知道。”傅言衡总觉得两个人中间隔了什么。
“不是啦，那个时候你一直沉迷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没怎么理过我。”何思寒那个时候对他还只是很浅薄的喜欢，每天制造机会去跟他搭话，但是傅言衡除了学习基本上没有其他活动，课间也总是在座位上看书，所以其实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说搭话了。
傅言衡伸手把iPad拿过来倒扣在桌面上，然后把何思寒禁锢在自己怀里：“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你再坚持一下，我们两个就能更早在一起了。”
“你知道一个人坚持有多难吗。”何思寒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像是不同世界的人，“还是说，你觉得我就应该去做这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言衡不觉哑然，“我的意思是，你让我看到你的心意，我就会明白的。”
可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这样恰好互补。何思寒不是张扬的性格，温吞沉默地喜欢了他很多年，最后连一句正经的表白也没有。而傅言衡，因为他的温吞不语，便觉得他对自己从来没有多余心思，然后识趣地全身而退。
何思寒突然陷入了缄默。半晌，他才有些索然地笑道：“所以……大概是真的不合适吧。”
“不是的，何小久。”傅言衡很认真地看着他，“对不起，前些时候是我对你不够好。”
他说了“对不起”。
他在给何思寒道歉。
何思寒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怔怔看着他。
傅言衡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柔声道：“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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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人一旦拥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什么都会轻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