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想将自己坚不可摧的一面展现在慕煜沨的面前,可现在……
沈言之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废物一样。
沈言之听老太医说,自己身中了三箭,箭箭伤及要害。
每当慕煜沨来的时候,沈言之都会故意遮挡起其余两个两口。
而胸口那道伤痕,被慕煜沨看见了,就只能展示在他的面前。
“你就先老老实实的休养几天,等你伤口痊愈了!我带你去郊外狩猎。”
“你本就不擅长骑马,狩猎易遇豺狼虎豹,还是免了。”
“谁说的,经过你的精心调教,我现在骑马已经很不错了~你难道没看出我现在也是个善骑射的猛男吗?”
慕煜沨故意逗弄着他。
沈言之吃力的抬手,握住了慕煜沨那盈盈可握的小手,顺便一挑慕煜沨的衣袖。
慕煜沨那白皙纤弱的胳膊便展露出来。
沈言之十分用力的用拇指揉了下慕煜沨的虎口。
可现在,他就算用力,在慕煜沨看来,也只跟挠痒痒一样。
“你的手,不适合骑射,只适合拈花,咱们去花楹溪吧。”
“花楹溪?也好,现在正好是蓝花楹盛开的季节。”
说话间,慕煜沨将额前的冕旒拿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旁。
继而他顺势躺在了沈言之的身边。
此时慕煜沨不敢放肆的枕着沈言之的肩膀,就只能将就的躺在沈言之的身边。
“还想再去一次月老树下,临近七夕,那里想必很热闹。”
“也好~不过,你想去月老树也好,想去花楹溪也好!你必须要乖一点才能去!老太医刚才还向我告状了。”
“是吗?老太医都向你告什么状了?”
沈言之颇感兴趣。
“老太医说你不安分,总是想往外面跑!你不知道!老太医现在可是我的眼线,你的一举一动,老太医可都如实向我汇报了。”
慕煜沨随口胡说了一句,其实老太医根本就没向慕煜沨告什么状。
更是不敢向慕煜沨告沈言之的状。
只不过,慕煜沨刚才看见沈言之还想在自己面前逞强,便随口胡说了而已。
“这老太医属实多嘴,他日我必当重重责罚他。”
“还说他?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对!朕可就要好好责罚责罚你!”
慕煜沨故意在沈言之面前摆起了官腔儿,甚至还兴致勃勃般的摩拳擦掌。
“责罚?君主的责罚,我还真想领教领教~不知道你这新任君主,会对自己的亲夫君用什么样的责罚?酷刑司的刑罚,我尝遍了,希望你能有些新的花样。”
慕煜沨忽然凑到了沈言之的面前,用十分认真的态度,言之凿凿道。
“你难道不知道,不听话是要被打屁屁的吗?”
听到慕煜沨的话,沈言之不气,反而笑了笑。
“君主亲手责罚,我当然不敢违背~但……下了朝堂,回到殿里,关上门。这个地方可就是我说的算,你不怕我算旧账,对你使用……家法?”
在说到‘家法'二字的时候,沈言之故意加重了语气。
家法……
不知道为什么,慕煜沨竟然莫名的喜欢这个词?
“家法?哈~朕才不怕呢……等你伤好了!就等着……等着朕来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