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以前总是一个人在家，这病那病就都来了。忙起来了之后哪哪都好。”
律青听到这句话，回忆起从前。每一次自己留给奶奶的都是背影，他其实没有能力给奶奶想要的幸福。自己是她的孙孙，可父亲也是他的儿子。二选一这个题实在是太残酷了。自己这两年也太自私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
“对不起。”
“你不用想这么多的。我们青娃哪里都好，就是总多想。爱你的人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奶奶看着最让自己担心的孙孙，笑了起来。他现在长得很好，比自己期望的还要好。
“我让你担心了。”律青眼睛红红的，感受着奶奶的体温，最开始的时候她来过一次，看到奶奶抱着自己的弟弟笑得温柔，那种浓烈的嫉妒淹没了他。
“没有。你现在很好。你是我的骄傲。”奶奶说出这句话。
两个人的心结也慢慢解开，对律青来说，原本是破釜沉舟的决裂现在却是一笑而过的和解。
“你的成绩什么时候出？”
“就是这几天，原本打算过几天就去洛城。现在的话，等到成绩出来吧。”律青看了一眼池墨，他没有事先跟池墨交流自己决定了这件事。
池墨点点头，早几天晚几天没什么关系，但这两年，律青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总觉得自己是奶奶的累赘，觉得要是自己不存在，可能大家都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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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钻入牛角尖的偏执想法很容易让人走向极端，情绪才是杀人的刀刃。表面上风轻云淡和常人说笑打闹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常的人，也许会在最平常不过的某个时间用葛洪方式离开这个世界。笑容的背后是斑驳的伤痕，像是水晶制成的娃娃，正因为纯洁无暇，所以才能看得出里面产生的每一条裂痕，在积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件水晶制品就会破碎，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