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律青听着厨房里做菜的声音，对这个房间越发陌生，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恐怕都撑不下来吧。这么一副连做梦都不舍得醒来的画面，其中没有自己。
“你爸爸一会就回来了，不吃完饭再走吗？”
“我……并不知道见面了该说点什么。”律青看着奶奶期待的目光没有办法拒绝，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信封，“这是我的奖学金，你拿着先用，缺什么就买点什么。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给你打钱。”
“这我不能要。你上学花钱多，你还是个学生。”奶奶因为抱着孩子没法推拒，信封放在桌子上，祖孙之间或许事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面，彼此的愧疚和爱都没法再用语言诉说，沉默就变成了最好的表达方式。
律青知道这可能是离开倾城之前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以前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待奶奶好一点，可要真等他有这个能力，也是很晚以后了。更何况，父亲最自己来说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可对奶奶来说却是怎么样都割舍不掉的儿子，他不能这么残忍地让对方二选一。
“奶奶，有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懂。我从来没有怨恨你。要是没有你，我早酒不在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快乐。以前是我不懂事，一直以为只有我才能让你才是真正对你好。是我太过自私了。”
“不是的，我的孙孙最好了。”奶奶此项的眼光看着孙孙，两人之间的隔阂冰消雪融。
“我想你，开开心心的。要是爸爸对你不好，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
“你说什么呢。你爸爸怎么会对我不好呢。”奶奶笑了起来，她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耳根子软和性格懦弱同时又好面子，把他爸爸身上不好的地方学了十成十，也正是因为如此，再看出来他们不喜欢律青之后，才会带着补偿的心理，将律青抚养长大。好在律青比自己想象中的样子还要美好。
“我是说假如。”
看着奶奶的笑容，律青心里好受了不少。
“中午留下来吃饭吧，那是你爸爸。有什么坐下来谈一谈。你爸爸变了好多，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吧。”律青点了点头。“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回过老家？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
“不用了，太忙了，走不开。对了，你阿姨跟你爸商量想租个铺子卖衣服，现在跟人打工又累又赚不了几个钱。”
“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