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你知道么。”
“什么？”
“知道你现在还喜欢我，我特别开心。”
林川把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听到那砰砰直跳的心脏声，仿佛这样，就能知道他是否说谎，是否在欺骗自己。
空调依旧在不断制造冷气，凉风从头顶徐徐吹过。
烤盘里的肉快要焦了，发出有些难闻的味道，可他现在早管不了这么多。
他现在，只想听楚北继续说下去。
“其实现在在不在一起，对于我来讲，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从一开始，他就没奢望自己还能和他重归于好。
因为林川已经为自己受了太多的辛苦。
“我不希望你勉强。”
拉着他的手，和多年前一样，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
这是他俩的暗号。
捏掌心的时候，说的话，每一分每一毫，完完全全，都必须是真心的。
“我就在这里，你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想了，都可以回来，我会在这儿等着。”
听到平日里从不会主动说温情话的男人，露出那么一副柔软而细腻的神情，林川再也忍不住眼泪。
一滴一滴。
落在了脸上。
也许，楚北现在是愧疚了，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想要过来赎罪，想要来弥补六年前的不辞而别。
“不行！”
他这么冲他叫嚣着，五官扭曲，快要拧在一起。
“我才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轻易变成......变成可怜的那一方。”
磕磕绊绊，几乎是用尽了肺里所有氧气，才将那些话全部说尽。
“川儿......”
“休想把我变成不近人情，拖着你的坏蛋。”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北只是想要告诉他。
他不用着急，如果愿意，可以慢慢等待。
自己可以等待他，等待他准备好一切。
即便最后是一场空。
可话说出来，却变了一个味儿，好像让他觉得，自己做这些，都是为了赎罪。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慢慢来，剩下还有很多时间，可以......”
还没等他说完，那人便踮了垫脚。
柔软的唇堵住了话语。
“我改变主意了。”
男人的脸还有些不满，但目光却很温柔。
如果说之前自己害怕面对他，害怕面对那个依然喜欢他的自己。
是因为害怕自己又会在这段感情里再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