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成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像谁,但又偏偏喜欢的紧,想立刻从箱子内抱起来带走。
看得差不多了,杜建成才想起了张弛,慢悠悠地走到张弛病房前。
透过玻璃,张弛脸色惨白,衰弱的不成人形。张弛就这样在icu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才被推出来,推出来之后,也没见着有要醒来的动静。
“还要再等多久?”
护士们依旧是摇摇头。
杜建成试了各种方法,甚至掐着孩子在张弛耳根前哭,张弛依旧是醒不过来。
护士端这个盆,绕过了杜建成,要给张弛擦身子。杜建成瞧见后,把孩子放回了婴儿床内:“我来吧。”
起先护士是不乐意的,杜建成笨手笨脚,确实干什么都不行,但帮衬久了,发现他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做,硬生生地把这群小护士感动到不行。
又过了两天,张弛的眼皮才缓缓地睁开来。张弛一睁眼,就看见杜建成满脸胡茬,靠在病床前的椅背上。一见张弛醒了,杜建成顿时站起了身,紧紧地抱着张弛。
“我这是……”张弛揉了揉眼。
张弛觉得,杜建成身上都带着馊味儿。
“你睡了快半个月了。”杜建成的嗓子里带了些哑音。
“半个月……”张弛脑袋直发蒙,“那孩子呢?”
杜建成忙叫护士把孩子报过来给张弛瞧。张弛费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强撑着接过孩子。看着怀里粉嘟嘟的小脸,张弛突然脸上就绽了笑。
“他叫什么名字?”
“杜若。”
张弛点了点头,又轻轻说道:“像个女孩名儿。”
张弛睡得太久,浑身又酸软得厉害,孩子窝在他怀里不舒服,突然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奶溅了张弛一身。
一旁看护的护士立刻要拿毛巾给张弛擦,杜建成却立刻拦了下来:“我来。”
护士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夸杜建成好男人,等到杜建成去洗毛巾了,护士还在一旁不停对张弛念叨他的好。
“真的?”张弛半信半疑。
小护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里头全是杜建成伺候张弛时的照片:“他真的比那些护工都要靠谱得多。”
张弛垂下了眼。
之后坐月子的时间里,张弛更是亲自体验了杜建成无比的关怀,张弛有的时候觉得杜建成太过,杜建成却乐在其中,连李敬科和小周渐渐地也习惯了自家大少爷这番低三下四的模样。
一直到了月子末了,专家的工作收了尾,又加上李敬科的调养和杜建成的照顾,张弛的身子才渐渐有了起色,一大堆仪器从张弛的病房内挪了出去。
李敬科希望张弛一直住着,张弛却觉得麻烦人家执意要走。
临走之前,杜建成买了个大蛋糕庆祝张弛出院,张弛当着其他人的面切开蛋糕,发现里面躺着的依旧是那枚戒指。
杜建成单膝跪在地上:“嫁给我吧。”
医院里的其他病人和护士们乱成了一团,纷纷开始起哄。
张弛看看孩子,又看看地上的杜建成,觉得挺没劲的,便点了点头。
杜建成还嫌不够,推着张弛出去就要领证。
“这下,你终于跑不掉了。”
杜建成带着张弛回家之后,硬把张弛按到床上要洞房花烛夜,张弛大病初愈,杜建成便合了他的腿,全注到了他的腿中间。
张弛禁不住这折腾,昏昏得便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来,张弛便看见自己蜷在杜建成的怀里。
张弛闭了眼,嗅着这淡淡的体温,杜建成昨晚洗了澡,没了之前那股怪味儿,意外的叫人安心。
“老婆,新婚快乐。”
杜建成也睁了眼,在张弛的嘴上轻轻亲了一下。
张弛还沉浸在小小的惊诧中,杜建成却往张弛身上摸了个遍,便翻身去做了早饭,还冲了奶粉给孩子喂了些。
二人的小店又重新开了起来,只不过这回的老板变成了杜建成,小周也每天过来帮忙,张弛倒成了打下手的那位。
张弛偶尔想起来,会问问杜建成关于宋让的事儿,杜建成也只是说,还得再等。
二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月,直到某天早上,张弛一睡醒,就发现床板子上凉了半截,再一看婴儿床,连孩子都不见了。
张弛猛地爬起来到处摸,打了电话要问杜建成在哪里。
打了几十个电话,杜建成硬是不接。
张弛着了急,又打电话给了小周,小周也不接,二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寻不到去处。
张弛就像个没头苍蝇,每天见着人就开始打听,几天下来,依旧是毫无所获。
张弛甚至找到了杜建成的公司,被保安一下子轰了出来。
“小张啊,你看看新闻,那是不是你家的小伙子。”隔壁大妈喊了一嗓。
张弛满脸倦容,却又鬼使神差一般按下了遥控器。
“生物医药公司总裁杜建成与副总裁宋让将携子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