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点点头，将手机锁屏，又听见他说，“我听薛迦柔聊起过，童克平针对周衍这么多年，周衍从来没想过解释和回避，大概是因为他对夏程有愧，对整个乐队有愧，所以很多事情宁愿就那样承受着。”
“这难道是童克平想开了？”
“不清楚，不过阿柔说，他父亲前几天回来了，还跟他见了面。”
林珏是知道的，关于周衍父亲是谁这件事，他也知道当年为了组乐队，周衍跟他父亲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回忆起上次他母亲过来时说的话，这父子俩大概有好几年没见了。
晚上，周衍回到家，一边通着电话一边摁密码。
“我还真查到了，”那头男声说，“他月底从斯德哥尔摩飞过来，会在s市留两天，你要见他，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好，我想办法去见一面，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得嘞，有事电话联系。”
“好。”周衍进了门，换鞋时突然就愣住了，家里灯火通明，厨房里还飘出诱人的饭香，他将电话扔在了鞋柜上，走到厨房门口停下了。
林珏系着围裙，背对着他正在撕包裹着牛肉片的封塑袋，似乎早就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时把袋子递了过来，“帮我开一下。”
周衍接过来，撕开了，递回去的时候，抓住了林珏伸过来的手，而后把人拽进了怀里，吻了下去。
接吻让人停止了思考，周衍轻轻地磨着他的嘴唇，偶尔放开他让他呼吸，随后又吻上去，林珏一直没分心，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不知过了多久，周衍抵住他额头，“你还知道回来？”
“对不起。”林珏说，“那边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
“没关系，”周衍打断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累不累？”林珏抽出手环住他脖子，“去洗手，吃饭了。”
饭没怎么吃，周衍中途把人抱走了，自打天凉了之后，周衍一直睡不暖和，现在林珏在，被窝里温度高的让人犯懒，林珏催了他好几次去收拾厨房，他次次都用没力气回绝了，抱着人，紧的像是要把人捏碎。
“林珏，你在法国，有生意？”
林珏背对着他，玩儿着他的手指，听见他的话，有些回答镶嵌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是我母亲的营生，帮她打理着。”
周衍没回话，林珏以为他不太相信，正鼓足了勇气要说什么，周衍便问，“需要帮忙吗？”
当然是需要帮忙的，林珏这么想着，周衍的手缩回到了他下巴上，干燥的手心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脸上游走，林珏痒痒的缩了缩，“不太好帮忙，法国人虽然浪漫，但有些事，他们固执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