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为了不喝药,他都尽量不让自己生病。
谢既白看着他笑了,“其实朕有一个方法。”
宁融仰头看着谢既白,一个小问号从头顶冒了出来。
而谢既白直接俯身朝他朝他靠了过来,惊得宁融下意识一愣。
这个距离宁融能清晰的看到谢既白精致的眉眼,那股逼人的冷香几乎要从皮肤外刺进去,过了电一般勾起那些要把人溺进去的回忆。
宁融几乎顷刻间脸便红了。
他抽出一只手摁住谢既白的胸膛往外推,而后另一只手则举起药碗凑近唇边,跟喝酒一般一口气便全闷了下去。
喝的太急,唇边还滴落了些许药汁。
漆黑的几滴药汁一路滑入了宁融雪白细腻的脖颈深处,谢既白眼神晦涩地抬起手,掌心中赫然是一包油纸,油纸上则静躺着两枚甜果。
谢既白道:“不苦吗?”
差点被呛到的宁融看着谢既白手上的甜果,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那股苦味,狠狠咳了咳。
一边咳一边抓起谢既白手上的甜果,止咳后往嘴里塞了两颗。
怎么不早说,他还以为……
谢既白看着他笑了。
小傻子。
看完宁融喝完了药,苍闻这才久违的出声。
此时他已经不是那副衣衫褴褛的样子,而是换上了上好的云锦织成的衣服,老脸上油光水滑,显然吃了不少山珍海味。
他含笑道:“每隔三日服一贴,不出一月,保证你药到病除。”
说完后他也不忘袒露着自己的短板,苍闻小心翼翼地道:“至于少主的毒老夫就没办法了,他与旁人天生就不一样,那玩意只有他自己能解。”
谢既白不悦地挑起了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宁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为何,他隐隐中有一股直觉,卫错给他下的毒或许真的并不致命,但是他那个病娇弟弟的心思,常人又怎么能猜得透呢?
不只是卫错,宁融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既白。
他再次往一旁偏过头,闷闷道:“雪无山祭祀刚刚才遭遇刺客,陛下此时不应该政务繁忙吗?”
谢既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这副仓鼠躲食般的样子,淡淡点了点头,“是啊。”
那还不快走,老在他身边呆着干嘛。
说完后谢既白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朕还有一堆奏折没有批阅呢。”
那赶紧去批啊,没看见他都躲着你了嘛。
不管谢既白说什么,宁融都跟只脚底焊了铁一般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别说转头,头发丝都不带动一下的。
谢既白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再逗他了。
他一如既往地挑起宁融的一缕长发,眼底的阴霾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跟讲故事一般对宁融说:“融融知道雪无山为什么叫雪无山吗?”
宁融动了动眼珠,刚想转过头回答,下一刻却硬生生又把自己板了回来。
他的语气仿佛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和尚:“不是因为它终年不落雪吗?”
“嗯。”谢既白强忍笑意,“融融还真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