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泽深的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说着自己也不愿相信的事实:
“牧胜临死后命魂分裂,一半留在旧馆,说明他的确死在这里。
而二哥你,本不该知道这件事……”
他下意识后退,忽然脚底一软,仿佛踏入云层。
几道暗紫色的光柱拔地而起,地上隐藏的法阵陡然乍现。
“这是……”粱泽深神魂一震,血滴如雾气般渗出皮肤,力气随之流逝。
他支撑不住跌倒,看到许天师从牧胜逐身后走了出来,“你……”
许天师一脸阴沉道:“上次我一时失手,心神不定间被你蒙骗过去。什么役使灵体,真是满口胡言。
身为正派天师,我不能允许你这种使用歪门邪道的神棍继续骗人!”
“放屁!你既然身为天师,竟然设置这种法阵害人……”粱泽深脸色苍白,气愤地盯着他,“分明是牧胜逐给你的钱太多了吧!”
许天师的脸刷地绿了:“住口!你……”
“泽深,”牧胜逐抬手制止了许天师,深深看向摇摇欲坠的青年,“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粱泽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眼前一切都在摇晃:“哈……你不想伤害我,只是……想杀了我,是吧。”
“把文件袋给我,”牧胜逐走到法阵跟前,朝他伸出手,“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粱泽深愈发虚弱,嘴唇已没了血色。
他在文件袋上轻轻一推,文件袋刷地从地上滑了出去。
牧胜逐俯身捡起文件袋说:“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粱泽深正要开口回答,这时一阵幽渺的歌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纵使无月照夜,悲鸟啼哭如昨……浮生梦逝自哀……”
在场三人都有些意外,这是常齐洛被魅操控时唱的那首幽怨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