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腔情深
接完电话，左炎就让穆寒墨来别墅接他到医院。
他到时，姜宁西还在急救室抢救。
左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内心烦躁不已，他点了根烟，吞吐烟雾。
他希望姜宁西可以活着，可他注定要辜负她一腔情深。
早就在他不经意间，他就把心给了慕楚楚。
只要想到慕楚楚，他的胸口就忍不住隐隐作痛。
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左炎迎了上去，“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好好休息调养，没什么大问题。”医生如实回答。
紧接着，姜宁西就被推了出来，送往病房。
左炎坐在她床头，看着她的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双眉紧紧地拧结在一起，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到这样的姜宁西，他又想到了慕楚楚。
慕楚楚动完手术后，就是这样脸色惨白的“安睡”过去，再也没有苏醒。
他的指节收紧，心脏像被两股拉力拉扯着，生生扯成两半，只剩下淋漓的鲜血在源源不断的流。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左炎的声音带着几分薄凉。
姜宁西睁开眼，顶着惨白的脸，握紧了左炎的手。
“阿炎，我爱你，我说了，我不能没有你。”
“我要嫁给你，和你在一起。”
姜宁西说着，眼泪倏然跌落。
因为流泪，她的脸上更显病态。
她的虚弱憔悴不是装出来，左炎突然的变化叫她乱了分寸，她只能兵行险招，服用安眠药。
刚刚医生给她洗胃，她难受得不行。
现在结束了，她仍觉得有根管子捅着她的喉咙。
“但你说，你不要我，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姜宁西梨花带雨，“我只是个孤儿，我这一辈子飘零无依，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阿炎，你曾说我给你了救赎，但你，何尝不是我的救赎。”
“你把我地狱里救了出来，给我希望和光。”
“现在你要将我生命中最后一点美好夺走。我不愿意，我不同意。”姜宁西扑进左炎的怀里，委屈啜泣。
她正挂着吊瓶的手因动作幅度加大，血液逆流，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我……不爱你。”左炎拉开姜宁西，“你应该好好活着。”
姜宁西的心口为之一震，他真的喜欢上了慕楚楚？
姜宁西疯狂摇头，泪流满面。
左炎站起身，“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
在他转身之际，姜宁西紧紧抱着她，“阿炎，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从过去的阴影走了出来，就要留下我一个人?”
“阿炎，不要丢下我。”
姜宁西拉着左炎的手去触摸自己的胸口，“这里只能为你跳动。失了你，我失去全世界。”
左炎一点点收回自己的手，“可你要的爱，我注定给不了你。”
姜宁西擦去眼泪，“没关系，我们可以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
“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只要你让我陪着你……”
最后一句话，似曾相识，慕楚楚也对他说过。
那时，他将慕楚楚娶进门，他对她的肾势在必得，就对她失去了耐心。
她就是这样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