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知道我恢复记忆了。
“你醒来的时候，”裴宿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恨我。”
“你还记得刚开始我问你恨不恨徐国你怎么回答的吗？”我语气出奇的平淡。
裴宿哽咽起来：“我说，我不知道。”
“你该恨的，”我反手摸了摸他的头，“被当成玩物送进那个场子，你该恨的。”
走出那间地下室时，我破天荒跟他提了一个要求：“我想见三皇兄。”
他答应了。
17
日子约在十天后。
去见三皇兄的时候，我穿了一件纯白的衣裳，头上簪了一朵小白花。
“三皇兄！”我笑着扑进他怀里，涂了大半瓶他给我的慢性毒药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