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然后……咳,有一天,这位卢公子与夫人逛园子,无意中聊岔了,说他小舅子托人送了个顶好玩儿的东西回来,过阵子等船来了,他就亲自去将那东西取回来给她。”
“所以呢?”
“所以……”韫欢心中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又强了不少,勉强将后面的话说完,“可他夫人并无兄弟,听到这话,就起了疑心,让心腹一查,就知道了那几个外室的存在。”
“这样啊……”沈听舟点了点头,“那这位卢夫人是如何处置的?”
韫欢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所以阿韫特地讲了这件事给我,是怕我也像那姓卢的一样,与别人暗通款曲?”
他这么直白的点出来,韫欢反而有些不自在,但这话题是她提的,她还是艰难地把之前想说的话,说给他听。
“我只是觉得……王爷若是看上了什么人,大可不必瞒着我,左右这府中屋子多得是,腾出个几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若是如此,”沈听舟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似乎笑了一下,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阿韫不伤心吗?”
“自然是伤心。”她清了清嗓子,推着沈听舟的肩,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又低声警告他,“所以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比你先一步,与你和离。”
沈听舟看着她,良久,又笑了一下。
之后他慢条斯理地剥了一只虾,送入她口中,“阿韫还真是未雨绸缪。”
韫欢嚼着那只虾,有些摸不准沈听舟的意思。
她决定再观察观察,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用过午膳以后,沈听舟又进了书房,中间将鸦青和墨羽派出去好几次,看那两人的神情,像是在为他打探什么。
小七悄悄从外面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韫欢眨了眨眼睛,沈听舟叫人去查京中官员做什么?
难不成……温氏父子还有余党?
这样想着,她决定回侯府一趟,问问她爹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哪知道她刚到前院,就被人拦下。
“王妃,您不能出去。”
“放肆!”小七对着拦人的侍卫喝道,“王妃岂是你能拦的?”
那侍卫对着韫欢一抱拳,“王妃恕罪,是王爷吩咐,府中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包括……王妃您。”
韫欢一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可说了是因为什么事?”她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侍卫摇了摇头,“属下不知,还请王妃先回去。”
她没法子,只能先回去。
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对,她索性换了一身衣裳,又让小七扮做她的样子留在玉清堂,自己则熟门熟路地翻墙出去了。
平远侯听完她的话,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听说朝堂上出了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