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的时候,我总是不听他的话,他离开了,我才知道乖些。
四年,我都没有再回过C市,没有去夕山岗看看秦木峰。
是的,我胆小,我怕我再回去,就没有离开的勇气了。
我捏捏脖颈上挂着的小石头,没关系,秦木峰一直陪着我。
我很相信,秦木峰的灵魂就在这石头里。
因为夜晚我在教堂睡着的时候,还是感觉没有一丝风会吹到我的身上。
之后,我有些想家了,就回了法国的老宅子。
老宅子上的封条早就被吹得不见了,只落了厚重的大锁。
我拿着从看守宅子的老人那里取来的钥匙,打开了尘封了多年的旧锁。
锁在风雨中都有些铁锈,铁锈红色的粉末落到我的手上,刺激着我的鼻端。
我回到家里,一个人转了很久。
我家的宅子特别大,有很多花园。
我到爸爸的卧室里转了转,还有我的,还有——妈妈的。
在爸爸的书房里,桌子上放着一本书。
我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夹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人都很年轻,是爸爸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
他英姿飒爽,年轻时的容颜风华正茂,透露着专属少年的朝气蓬勃。
而他身边站着的人,不是我的母亲贺雪,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见过她老后的容颜,在照片上。
是东方彻的母亲,叶子颖,那个疯掉的女人。
住在精神病院里很多年。
至此,上辈人的恩怨纠葛,我不想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