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川郡王朱器圾疯了!
他就藩的当天,刚在自己的封地转了一圈,便一头从马上栽下来,摔得晕死过去。
醒来之后,他便胡言乱语,说了句什么,天起白吃,虫真弱知,我要造反鸭!
天起和虫真是什么意思,没人能听明白,因为这会儿是万历末年。
不过,造反这两个字确是谁都能听明白。
这小王爷,病的不轻啊!
他一个封地不过数千亩,护卫和随从加起来还不到十个的小郡王,造反?
这话,肯定是没人信的,大家都只当他是气疯了。
整个郡王府,一片愁云惨淡。
主殿卧房内,典膳赵正道和教授孙继文皆是眉头深锁。
他俩的媳妇都坐在床沿上,眼泪婆娑的,看着躺那里一声不吭的小王爷朱器圾。
他俩身后,还有三个小伙子,皆是十多二十岁的年纪,一个个也是愁容满面。
这些都是他俩的娃,整个郡王府也就这人的憎恨和对自己人的宽容,装疯卖傻,说什么这个乡绅仗着自己是读书人,欺负他这个皇室郡王!
以万历的性子,他就算把人打死了,估计也不会有事,很有可能还会受到嘉奖,因为国本之争后,万历都被文人气得三十年没上朝了!
当然,这装疯卖傻也不能胡来,需得好好筹划一番才行。
最起码,先得找个目标,找个坏的流脓的乡绅。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神经兮兮的道:“赵伯,你去打听一下,浙川哪个乡绅最坏,最有钱。”
赵正道闻言,吃惊道:“王爷,小人斗胆问一句,您打听这个干什么?”
朱器圾继续假装神经兮兮的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啊!”
这!
看样子,小王爷是真疯了!
刚还说要造反呢,这会儿又说要替天行道。
开什么玩笑?
赵正道都不知道怎么答话了。
朱器圾见状,装出面容扭曲的样子,疯狂的道:“快去啊,是不是你都不听我的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没说不听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