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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赶紧给我揉揉,酸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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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赶紧给我揉揉,酸死了都

经芋是十二点左右出的门,因为不确定几点能回家,所以干脆没让鬃爷化作人身挨冻。

他套了件高领毛衣,又在羽绒服外头围了一条围巾,将苗子精牢牢固定在脖子侧面,苗子精露出的半颗小脑袋用来呼吸,不仔细看宛如小清新风格的白色mini纹身。

这一路苗子精简直享福享大发了,肚子贴在经芋温暖且微微搏动的颈动脉上,像是哄睡的拍拍,没一会儿眼皮就沉了。

经芋根据顾垣一提供的地址,几经辗转来到了乌都南坊区城乡交界处,他站在铁皮门前再三确认门牌号无误,才抬起手缓缓敲响。

十多年不见,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的样子能不能被经凡旭认出,而他记忆里的经凡旭也始终停留在离婚那年。

他站在生身父亲的家门口,仍然会紧张,因为屋内寂静,因为屋内有了响动……

心跳震得他脑袋晕乎乎的,他突然质疑起自己来这儿的初衷,经凡旭的前世已经结束了,与他的父子缘分更是断在了娶离婚证那天,他是来自取其辱的吗?说好了的,孩子跟他妈,不是吗?

经芋的脚踌躇片刻,颓萎撤步,只是转身的刹那,门吱呀开了——

他别过头的余光看到了经凡旭枯痩弯曲的背,眼睛吹进了一粒过往的沙,磨得刺痛。

经凡旭一把握住了他手腕,用不可置信的语气磕磕巴巴道:“是,是芋芋吗?”

经芋深吸一口气,克制着略微肿痛的喉咙,回过身低沉地喊道:“爸爸。”

经芋的语调并不亲昵,可能比在一起生活的岁月更加冷淡,他从小受栾丽约束和引导,早就不会像普通父子那般与经凡旭交流了。

但他是礼貌的,这是他唯一可以做到的。

“要,进家里坐一会儿吗?”经凡旭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注视着十多年不见,又阴阳两隔的儿子。

离婚那年,他刚四十六七岁,并未考虑到老无所依,只想快些逃脱一眼望不到头的灰暗。

有个女人愿意尊重他,把他当作正常的老爷们崇拜,他能在这种崇拜中找到被数落多年丢失的自信,所以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婚,却也因此丢失了自己的孩子。

他承认他那时候很自私,可等他后悔了,一切已无法挽回。

经芋的心到底是软的,他见不得经凡旭在他面前掉眼泪,就这么半推半就被带进了不到三十平方米陌生屋子。

屋内一贫如洗,单人铁床靠墙放着,窗边是一张掉漆的老式折叠方桌,也没个正经窗帘,铁丝上搭着破床单拉到了角落。

经凡旭也很局促,从塑料袋里掏出个橘子塞到经芋手里,指了指床,让经芋坐。

经芋握着微凉的橘子,缓缓坐在床边,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经凡旭,尴尬地牵了牵嘴角,“太久没有联络,我不知道你去世了,还是一个鬼族的朋友跟我说的。”

“芋芋,其实爸爸找过你。”经凡旭低垂着头抽嗒了一下,“爸爸想过和你妈妈复婚,你妈妈不同意。”

“我妈她……你知道的。”

经芋没把洁癖说出来,他相信经凡旭能明白他的意思。面对一个出轨的男人,自诩冰清玉洁的栾丽怎么可能再与其复婚呢,栾丽嫌脏的。

经凡旭眉头紧着苦楚,小幅度摇了摇头,仿佛在否认眼泪的落因不是真的后悔离婚,而是后悔在离婚之后彻底不管经芋了。

作为人族活着时,经凡旭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眼泪跌在衣襟上,转瞬失了踪影,“爸爸很想你,爸爸对不起你……你能原谅爸爸吗?”

经芋轻轻地叹了口气,抿唇不语。

他知道有些事情一巴掌拍不响,经凡旭固然有错,栾丽做得也不对,哪怕他与栾丽连着血缘,栾丽给予他的也从来都是沉重的东西。

小时候摔倒,栾丽只会骂他没长眼,若是哭出声就吼他憋回去,有梦想就是不切实际,交朋友就说他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买礼物会抱怨选的东西不合心思,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经凡旭也一样,他们必须活在栾丽的三观里,一点主见都不能有。

与其说他恨这个压根就不亲近的父亲,不如说他对栾丽有着难平的情绪,栾丽将对经凡旭的恨强加在了他身上,潜移默化地教他讨厌经凡旭,逼他站队,让他无法相信婚姻,让他失去爱人的能力。

可有时,他又觉得栾丽可怜,到底经历过什么劫难才能让一个人扭曲成这样,栾丽的原生家庭关系也很沉重,他很小的年纪就感觉到了……

但他不能对经凡旭说我没恨过你,他害怕人性贪婪的一面,他怕经凡旭会对他抱有其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没有义务照顾这个抛弃他,又离开人世的鬼族。

见了,句号就画下了。

这才是他来这里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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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回程,经芋感觉压在身上的那片无足轻重的叶子,被初冬的风吹落了,胸口酸胀的情绪继而消散开来……

他此刻只想去超市,去取快递,和鬃爷吃着零食看看电影,晚上靠在床头把小毛衣给织了。

经芋恢复心情后,用指尖点了点苗子精乖巧懂事的脑袋,语气带笑,“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他很感谢鬃爷刚刚在小屋内的沉默,鬃爷给他留足了空间与过去,与经凡旭告别,现在他想和鬃爷扯扯闲篇儿,话话家常。

比如先吃饭,还是先逛超市。

“来咯——”

苗子精得令往领口外爬了两步,一哈欠吹在经芋耳朵上,而后伸出粉嫩的舌尖扫过阳光下软软的耳垂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