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七染,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青鲤咬牙切齿,她的眼底浮现思忖之色,她在刚刚对凉七染探察了一遍,凉七染身上没有妖丹。
而顾殊言中了自己的鲤毒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死,恐怕是凉七染把自己的妖丹给了顾殊言。
她之所以在顾殊言身上察觉不到,定是因为妖丹对顾殊言形成了保护,可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们要她死,她偏要活着,还要跃龙门成为这世间最高贵的存在,将这些蝼蚁踩在脚下。
这一切,只要她拿到妖丹就唾手可得。
而在妖族等着青鲤消息的狐山非白已是急不可耐,在他看来青鲤煽动人族攻打妖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一想到自己登上帝位众妖附拜的场景,心中的喜悦都要冲破胸膛跳出来。
在狐山非白看来,鬼夫人这个心头大患已除,倾华女帝是孤立无援了,另外的六个山头,他根本不需要忌惮。
狐山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哪里是那些山头可比的。
次日,凉七染再去书房见顾殊言时,两人都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成湛在一旁,他指腹摩挲扇柄的力度自己都未察觉的增加了几分,直觉告诉他,这个许凉一定知道什么。
成湛命人去查了,可关于所谓许凉,是一丁点都没有消息,倒是那些乱七八糟同名同姓的找出来不少。
顾殊言依旧常与青鲤在一起,紧闭的房门后谁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可大家都了然的不去打扰。
成湛时不时探听着凉七染的口风,可她充耳不闻。
她算着日子,自己的四十九天好像没有多少时日了。
心里烦闷的很,在太子府随意的走动,成湛偏要与她同行。
成湛叽叽咋咋说个没完,凉七染倘若没分神,听见了就点点头,分神没听见就不给反应。
这样的二人却齐齐在看到从太子府长廊匆匆走过的身着道袍的道士时愣住了。
“听说是殿下这几日找进府里的。”
成湛蹙眉道。
“这几日?为何没听说过?”
凉七染错愕,该不是顾殊言想找道士来试探自己?“做的很隐秘,今日被我们撞上是意外。
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道士是我找的,但做什么,我却不知道。”
成湛眉头皱的更紧,顾殊言这几日的动作他也一头雾水。
在顾殊言吩咐他去找几个道士时,他纳闷的不得了,好端端地找什么道士,难道顾殊言忘了那位被他呵护在手心的青鲤是个妖吗?凉七染这几日没有心思去关注顾殊言的事情,她在听成湛说是顾殊言吩咐时,心里莫名不安。
顾殊言记起上一世了,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到底哪里出了意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甚至怀疑会不会是倾华女帝暗中所为。
但妖族的情况,倾华断然不会轻易耗费自己的妖力。
再想到顾殊言手臂上一条条的刀痕,凉七染的心底就像有个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