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和你之间有仇？”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受原老太爷之托，要将你缉拿归案。”
“我犯了什么案？”
“你自己知道。”
龙五没有说话。
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天下各地的捕快，想对你下手已经不止一天；然而大家知道你不好对付，就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一定要等到机会成熟的时候再出手！”
“够了！”龙五冷冷道。
“你不想再听？”
龙五冷笑着，没有说话。
“你好像连看，都懒得看我。”
“他不是不想看你，而是不想看我。”卓不群忽然道。
龙五冷笑着：“不错，像你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我多看一看，都觉得恶心！”
“你错了！我对你下手，并不是见利忘义，而是大义灭亲！”
“你也是原华的人？”龙五忍不住问道。
卓不群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着卢管子：“你是不是也没有想到？”
卢管子的确没有想到。
卓不群笑道：“但我早就知道了你的来历。”
“一开始你就知道？”
“你还没有来之前，原华就叫我好好照顾你。”
“你照顾的的确很好。”卢管子苦笑着。
因为卢管子想起了听雨楼的事情。
——那天，卓不群把卢管子打的很惨。
——非常惨！
卓不群微微一叹：“上次我对你出手的确是重了些，但那也是情不得已；如果我下手不狠的话，龙五一定会怀疑我，你相信你明白我的苦衷。”
“我当然明白。”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卓不群笑道。
“我不怪你。”
卢管子继续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而且都是为了公事；就算你出手再重，我也一样会原谅你的。”
“好！真不愧是同道中人！”
卓不群一边笑，一边向卢管子伸出了手。
卢管子也笑着握住了卓不群的手。
突然！
卓不群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
而且，卓不群也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是他的骨头！
——手骨被卢管子压碎了！
卓不群还没有反应过来，卢管子再次出手，一拳打在了卓不群的鼻梁上面。
卓不群本来就老了。
而且卢管子的下手很重。
卓不群挨了这一拳之后，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卢管子并没有停手，继续打着。
之前卓不群怎么打卢管子的，卢管子现在就怎么打卓不群。
卢管子一边打，一边说着：“你打我，我不怪你；我打你，你当然也不能怪我；就算我打的很重，你也不能放在心上，因为咱们是同道中人！”
卓不群已经无法开口了。
他正在用力咬着牙，才不至于叫出来。
——之前他打卢管子的时候，卢管子并没有喊叫，更没有求饶。
龙五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是听着卓不群骨头断裂的声音，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道微笑。
龙五是卓不群的朋友，也是卓不群的恩人。
但卓不群却出卖了龙五。
龙五生平最恨的就是出卖朋友的人。
现在，卓不群已经受到了惩罚。
虽然不是龙五亲自动手的，但龙五依然很开心。
卢管子打在卓不群身上的拳头，就像是龙五自己的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