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夜游都城
莫灵素手缓缓垂下，声音低哑：“嗯。”
“南疆兵马距原宁境内还有三天路程后，我会让高晋护送你出去。”程之怀一边写信一边道，“到时候你便做李将军的军师。”
莫灵素心一沉，她没想到程之怀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然而此刻她却迷惘了，心中的秤不知哪边轻重。她原以为她可以抛下一切，与独孤烨为敌，杀了他为母后哥哥他们报仇。
但是她却控制不住地去担心往后他的处境。
“灵素？”程之怀见她许久不应，停下笔望向她。
却见莫灵素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挣扎，汗珠不断地从她下巴滴落。
程之怀眉头一蹙，心有不忍，却还是压制住了。
“你若不想参与此事，我也会让高晋送你回南疆。”他放下笔，声音轻柔。
莫灵素手一紧，摇摇头：“我不走，其余全听公子安排。”
恰逢高晋回来，程之怀便将写好的信给了他，让他命人快马加鞭赶回南疆。
直到天色渐黑，地面上的热气才褪去了几分。
程之怀再次被赖塔请走，而莫灵素便踏着夜色上了街。
此刻的宁国都城灯火通明，因天气原因，晚上的街道更加熙攘，一派繁荣景象让她想起了周国。
然而莫灵素心底却泛起不忍，老百姓怎么会知道这安稳之下藏着的危机，他们从头到尾只求一个太平盛世安居乐业，你来我往的博弈斗争牺牲的却是这些无辜之人。
她从袖中掏出昨日买的簪花钗，呆呆地看着。
如果独孤烨败了，会不会也有下一个“独孤烨”，宁国，周国还有南疆，三地斗争将眼前这派景象变成乱世。
忽然，一只凤钗覆盖在她的簪花钗上，莫灵素眼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