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多管闲事了。
程之怀给她倒了杯水：“没事吧？”
莫灵素仰头又喝下一杯酒，喉中如火烧一样：“无碍。”
然而这样喝了一杯又一杯，不善饮酒的莫灵素很快就有些撑不住了，她晃了晃晕乎乎地头，朝程之怀道：“我去……走走。”
没等程之怀回应，她就踉跄着走了。
独孤烨望着莫灵素的背影，拿着酒杯的手忽地一颤，心中拧着担忧，不过里朵在这儿，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摇摇晃晃地莫灵素走到荷花池，倚靠着假山缓缓滑坐了下来。
她摘下面具，右脸酡红，嘴角弯着。
莫灵素仰头看着已经渐黑的天色，噙着泪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变成了低泣。
她捂着双眼，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滑了出来。
她不该喝酒的，喝完酒在想隐藏自己的感情总是力不从心。
莫灵素更不想承认，里朵怀孕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不敢想独孤烨和她……
忽然，一阵脚步声缓缓靠近，莫灵素迟钝了一下，想站起身离开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采心才走过六棱石子路，便见一个人坐在地上，仔细一看，吓得她尖叫了一声，手里的小锄头都掉在了地上。
然而当那人转过头时，采心依稀从那张还算清楚的右脸认出了莫灵素。
“才，才人！？”采心眼眸怔住，声音忽然沙哑。
莫灵素抬头一看，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采心？”
一瞬间，泪水灌满了采心的眼，她跪着扑了上去，抱住莫灵素哭道：“才人……你，你没死……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