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你饿了吗?想吃点儿什么东西吗?我去给你拿。”夏商周问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我并不打算让你离开这间屋子。
沈初泽听得清清楚楚。
而他眼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反抗的能力。
在被绑着的时候,他便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如今被解开了,沈初泽才发现,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的身体,确实很“虚弱”。
即便是想站起来,都觉得费力,就更不要说,能够越过自己眼前的夏商周,从这间几乎完全封闭的房间出去了。
沈初泽甚至没有发现这个房间的通风口在哪儿。
而在这间屋子里待了这么久了,他却丝毫没有到任呼吸困难的感觉。
“谢谢,给我煮一点儿粥就可以了,然后,我对海鲜过敏。”
低了低眼眸,沈初泽还是回答了夏商周。
刚才【害怕】这两个字,让夏商周浑身僵硬,而此时此刻【海鲜过敏】这四个字,直接让他呼吸一窒。
于是他点头之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明明那么爱他的,可是为什么,我后来,会忘记了他对海鲜过敏呢。
并且,险些因此而让他丧命。
他和傅子白是两年前“谋i杀”了小声的凶手之一,可是他却不仅仅只“谋i杀”了小声一次。
夏商周缓缓的伸出手,走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在自己的双手上,看到了淋漓的鲜血。
全是虞何声的。
然而仅仅只有一瞬间而已。
因为他的手其实是干干净净的,只是有那些象征着年岁的纹路而已。
他看了好一会儿,便又将手放了下来,他还要去给小声煮粥,不能饿着小声。
房间里,沈初泽看着那已经关闭了门,眉头一点儿一点儿的皱了起来。
…………
李封煜找不到沈初泽。
距离沈初泽失踪,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了,可是他一丁点儿的头绪都没有找到。
夏氏传来的消息是,夏商周几天前就休假了,没有人知道夏商周现在在什么地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傅焦躺在病床上,她浑身都在颤抖,她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虞大哥是因为她而出事的。
她在回家的途中被人打晕了,而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医院。
“我来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的,傅小姐,现在跟夏商周有过接触的人,或许只有你了。”
李封煜的拳头紧了又紧,他来医院,真的不是来听傅焦口中的那句“对不起”的。
他知道傅焦也是个受害者,可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没有。”
傅焦惨白着脸,摇了摇头,恐怕她即便是在昏迷的期间,都没有和夏商周有什么接触。
“李先生,我知道你很着急……”傅子白缓缓的开口道。
“不,你不知道。”李封煜直接了断的打断了傅子白的话,“你觉得,夏商周带走了阿初,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虞何声,你觉得,夏商周是不会伤害他的,对吗?”
“可是傅子白,你明明知道的,知道夏商周他有病。”
李封煜望着傅子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真的以为,他的疯病,好了吗?”